,正苦着脸跟在俞政身后。
见到她,虞霁山当即冲过来,问司隽音感觉怎么样了。说话间,他还时不时抬手撩几下头发,在司隽音面前超绝不经意露出手上的绷带。
司隽音看到了,但她懒得开口问,脑子自动将这件事的紧急级别归类到了“屁事"上,只伸手接过了俞政递来的水果盘。“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司隽音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颗洗的尤为干净的草莓放进嘴里,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问道。俞政在她面前负手而立,眼睛自觉地盯着床角看:“他包了今晚的焰火晚会,一会儿十点钟开始。刚才他有打听你,找的都是跟芯片公司有关联的华人,途中去了酒吧还有免税店,现在在七楼的甲板上。”司隽音对这个努卡礼的印象分越来越低了。“他打听我干什么?”
就跳了一支舞,这家伙就粘着她不放了?
俞政板着脸,表情有那么点不好看:“应该是想搭讪。”他说的已经够委婉了,事实上,努卡礼不止跟人打听她的私人信息,甚至听说了卫瓦跟司隽音关系不一般,还跑去他那儿问司隽音以前的一些事,实在可疑。
俞政也是男人,怎么会不了解,这完全不是想搭讪,而是要泡司隽音。司隽音一言不发。
搭讪?
这种搭讪方式有点无脑了。
不过她并未在意,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古晋刚才说的船舱杀人事件。司隽音静静思索了一会儿,对俞政道:“你一会儿去楼上西北方向的船舱上扫一眼,别表现的太刻意,看看那儿有没有什么异常。”俞政不明白司隽音为什么会突然想要他调查这事。努卡礼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对她十足的兴趣,盯着他到是能够理解,但楼上的船舱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俞政向来不过多嘴过问原因,司隽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反而是虞霁山有些委屈,在第五次撩起头发显露他的手腕发现司隽音依旧无动于表后,他忍不住小声道:“隽音,我刚才被一个服务生给烫到了手。说的时候,他还把手伸了出来,让司隽音看他绷带缠的有多厚,伤的有多重。
司隽音掀起眼皮看了看,莫名其妙道:“伤到了就去找医生啊,我又不会治病。而且你这不是已经处理过了吗?”
她这话没有指责和不满,纯粹就是不理解。闻言,虞霁山愣在原地,跟石化了一样,整个人完全呆住。他没想到司隽音会说这种话。
之前他在嘉赐酒庄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还是司隽音第一个冲过来,给他打电话送到了医院,后面又是探病又是送营养餐的,方方面面都给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哪怕上次他出车祸,司隽音再忙也打了电话过来慰问情况。谁料,就这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司隽音漠然的模样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虞霁山几乎要哭出来,可还是强忍着没让自己的哽咽声那么明显。“我……我去过医务室了,他们跟我说这个不严重,已经抹了药,但就是还有点疼,你知道的,烫伤是最难受的。”
司隽音不能感同身受,或者说她完全不理解虞霁山跟他哭诉这事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跟她说了就不疼了?
她又不是止疼药。
“难受就好好休息,我睡了一天一夜,现在精神就好多了,推荐你也试试。”
虞霁山鼻腔一下子就酸了。
司隽音变了!
她好冷漠!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竞然一点都不关心!眼瞅着虞霁山一副要当场瘫倒哭泣的样,俞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刚才被烫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弱不禁风的,热水洒在身上的时候,他疼的嗷嗷叫,差点一蹦三尺高,实际上也就烫了两个指甲盖的面积,虞霁山当场就批那服务生给骂的狗血淋头。
上药的时候倒是没怎么吭声,俞政还以为不严重呢,结果听说他要来找司隽音,这货就水灵灵地跟过来了,一见面就各种刻意展露自己的伤势,不要脸程度可以说是顶级的了。
但俞政也有些意外司隽音会说出如此冰冷的话,哪怕他们事先商量过做戏要做全套,司隽音在虞霁山面前也表现出了十成十的耐心,根本不会像刚才那档漠不关心。
他低了低头,看向司隽音的脸,试探性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司隽音觉得俞政也神经兮兮的,她可是老老实实吃了快半年的药,现在她对自己有病这件事显得格外在意,因此表现出了强烈的攻击性:“我看上去像有病的样子吗?”
俞政慌忙收回了目光,无措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担心你……许是因为太热了,司隽音有点烦躁,浑身跟要炸开一样:“没事了就出去吧,我要继续睡了。”
反正现在也不能干什么,不如继续躺着,明天再打起精神去参加竞标会。听到她这么说,俞政当即心领神会,转身就拉着虞霁山走。虞霁山还想说什么,但司隽音一个眼神也没给他,这让他十分难过,出去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苦涩。
等人走后,司隽音坐在床边,吃了两口水果后才猛地想起来柜子里还有个人。
她赶紧起身,拉开了柜门。
里面蜷坐着的古晋已经快热昏过去了。
不过他定力还算不错,浑身都湿透了也没吭声,只解开了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露出隆起的流畅的锁骨线条。
司隽音站着往下看,目光轻而易举就穿进了他衣襟之中,清晰望见了那微微起伏的白皙胸肌。
古晋脸颊红的跟富士山苹果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完全没注意司隽音的眼神悄然发生着变化。
其实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他就想出来的,但是司隽音没表态,他就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会儿暴露。
可没想到司隽音是真把他给忘了,古晋差一点就得交代在这儿。他们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全听完了,心中对司隽音的变化越发感到惊奇。以她之前对虞霁山的态度,根本不会用那种冷漠的语气跟他说话。“你现在要出去?“司隽音说的波澜不惊,眼睛一刻不停地黏在他湿透了的衬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