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下来,忽然听到这一声枪响,他震惊地望过去,刚好亲眼目睹了扎克利被爆头的一幕,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司隽音半张脸糊满了血,她的手还死命勒住扎克利的脖子,唯一还算干净的右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杀意虞霁山一时间看傻了眼。
那几个喽啰一看老大死了,立刻就乱了阵脚,准备拿枪跟他们对峙,卫瓦眼疾手快一棍子将他们打翻在地,努卡礼还不忘抄起地上的枪分给卫瓦一把,两人一阵扫射后,伴随着乘客的惊声尖叫,这狭窄的密室终于是恢复了安静。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片区域。
邮轮的晃动情况逐渐平息。
枪声落幕,古晋立刻松开钳制着扎克利的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转过来查看司隽音的情况。
他推开尸体,大手紧紧抓着司隽音的肩膀上下检查,脸从没有这么白过,嘴唇泛着哆嗦,表情惊惧万分。
不过好在司隽音没事。
“呸……太恶心了。”
司隽音吐了口唾沫,连眼睛都不敢眨,因为她眼睫上都是血珠和脑浆,这刺鼻的味道令她狠狠皱起了眉。
古晋想也不想就抬手用袖子给她擦脸。
“……别眨眼,也别抿嘴。"古晋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直擦得满袖子都是血污,司隽音的脸也没擦干净。
卫瓦端着枪走过来,看到司隽音脸上身上都是血的惨状,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眉头狠狠皱起。
但他更加奇怪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给司隽音擦脸的古晋,觉得这场景有那么些诡异和……
难以理解。
卫瓦皱起了眉,心想可能是自己第一次经历绑架,所以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了。
擦个脸而已,又没什么。
他走近了点,不是很熟练地冲司隽音问了句关心的话:“…你咋样?”司隽音勉强能眨眼睛了,先是愣愣地跟古晋对视两眼,而后移开目光,淡定摆摆手道:“没事,就是有点想吐。”
卫瓦不禁在心里感慨道,司隽音果然是个怪物,扎克利都被爆头了,她还只是衣角微脏。
那头的努卡礼将剩下的几人解绑,然后走过来,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司隽音:“哇偶,司小姐,你简直太酷了!”
司隽音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一眼:“你干嘛?”努卡礼脸上挂着懵懂的笑:"?我在膜拜你啊。”司隽音拽着古晋的胳膊从地上站起来:“……这船上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努卡礼:“"???What?”
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些事跟自己有关?
他也是被绑架的受害者啊。
见他一副二傻子的样,司隽音觉得更加离谱了:“我问你,你昨晚来敲我房间干嘛?”
努卡礼一脸纯良无害地回答说:“我是来邀请你看烟花的啊,我包了邮轮的烟花秀,专门放给你看的。”
司隽音:“?专门放给我看干嘛?”
努卡礼想也不想就说:“我喜欢你啊。”
话音刚落,努卡礼瞬间觉得有三道视线落在了他身上。虞霁山咬牙切齿。
古晋横眉冷对。
卫瓦百思不得其解。
努卡礼有些尴尬:“……你们干嘛这么看我?”虞霁山愤愤扭头,古晋默不作声,只有卫瓦一副看外星人的样子问道:“你跟我打听司隽音,就是为了表白?”
努卡礼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然呢?”
卫瓦刚要说兄弟你眼睛没毛病吧,结果想到这会儿的情况不适合浪费时间说这些废话,他硬生生忍住了。
那几个乘客吓得要乱窜,卫瓦当即拦住了他们。现在外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贸然出去恐怕又惹出麻烦来。司隽音给了他一个眼神,卫瓦头顶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你让我去打头阵看情况?”
在靠近门的位置,司隽音找到一个很小的洗手池,她走过去,拧开水龙头,一边弯腰洗脸上的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要是怕了,等我洗把脸我去看。”
听到这,卫瓦立刻改口说:“谁怕了,我一个大男人还比不过你?”古晋的目光在老板身上看了看,又转头看向了弯腰洗脸的司隽音,最终选择走到司隽音边上,用水搓洗袖子上的血污。这期间,司隽音并没有跟他主动搭话。
洗完后,她转过身,捡起地上那把子弹打完的左轮手/枪翻开转轮看了好一会儿。
“怪不得这狗东西要做第一个。“司隽音冷声啐了一句。听到声音的古晋拧了拧袖子上的水,这衣服算是洗不干净了,只能稍微弄干净点,闻着没那么恶心。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来,低头往司隽音手里的枪看去。只见转轮里围了一根极小的钢丝,跟卡槽后面的位置精准对应上。不管装几发子弹进去,转多少圈,子弹的发射顺序都是固定的。如果只将一颗子弹装在了最后的凹槽里,那么无论怎么转,结果都是第六发射出。
所以扎克利会在一开始刺激古晋,然后让他自己成为第一个开枪的人,这样轮五次下来,就能保证他安然无忧。而古晋则是会一直经受心心理的恐惧和刺激,直到第六次开枪被打死。
看到这,古晋眼眸一暗,恨不得现在就过去给扎克利补上一枪。这个密室没有窗户,他们因此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还有刚才邮轮诡异的晃动,也让人不免很在意。
兴许外面是出了什么事。
卫瓦查看情况还没回来,司隽音不放心,准备自己也上去看看。结果就在这时,扎克利身上的对讲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