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道:“托司总的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司隽音一脸庆幸:“没事就好,我还担心来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的熟稔场景直接看呆了古晋。他难以置信地望向司隽音,又将视线转向了古鸿禧,确认他们俩是真的在搭话后,古晋如坠冰窖,脸上满是破碎的表情。司隽音怎么会跟古鸿禧认识?
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见面的?
古鸿禧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他跟司隽音的关系,所以故意接近司隽音?他到底在密谋什么?
古晋死死盯着司隽音,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但司隽音却跟没看到他似的,注意力全在古鸿禧身上。“你说……古助理是你哥?”
听完来龙去脉,女子神色满是震惊。
古鸿禧佯装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难过道:“但是现在……我哥似乎不太想认我们。”
他明显指向刚才古晋说不认识他们的事。
司隽音这才瞥了眼不远处面色苍白僵直站立的男人。古晋攥紧了拳头,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了,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另一道锐利的目光投射过来,古晋骤然一顿。他抬眼看去,就望见卫瓦正盯着他和司隽音的方向,眸色森寒。只瞬间,古晋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觉得老板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打量和审视,像是看透了一切,猜到了他和司隽音的关系似的,令古晋浑身汗毛倒竖。“你们…是古晋的父母?”
大致了解了现场情况后,卫瓦眯着眼,表情冷淡地问了一句。古才良像是看到了希望,这个人明显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有话语权,他连忙点头:“是啊是啊,老板,古晋是我大儿子,十几年前因为跟家里人闹别扭,就离家出走了,我们找了他好多年啊。”
才不是这样的!
古晋怒容满面,气得要站出来解释,却看到卫瓦冲他压了压手,示意他会处理。
古才良目光灼灼地看过来,却听人群中心的矜贵男人"哦"了一声,冲保镖们神色淡淡下令道:“轰出去。”
古才良脸上的笑容蓦地凝固了:“你说什么?”他还以为这老板听了这么久,是个有耐心的人,会相信他的话为他做主,结果这人比古晋还过分,问完就要把人撵出去,顿时,古才良就炸了。“你们讲不讲理啊!我找我自己儿子怎么了,他在这里上班,你是他老板吧?连背景都不调查一下就用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他是个什么德行你知道吗?他偷了他弟弟的大学学费离家这么多年,现在混出个人样了就不认从农村出来的爹妈了,嘿,真以为自己是个城里人了。他弟弟大学上一半交不起学费,现在更是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他这个做哥哥的拍拍屁股自己吃饱了就不管家里人了,说得过去吗!”
古才良唾沫横飞,声嘶力竭,字字珠玑,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痛诉过去,似是要把古晋钉在耻辱柱上。
古晋哪里还能忍得住他们这般诋毁自己,当即就要上去跟他们理论。卫瓦却单手将他拦了下来,语气从容淡漠。“我安德森的员工,可不是谁都能来碰瓷的。”他在古家三人身上扫了一圈,眸光冷厉道:“保安队人呢,听不到我说的话?现在赶紧把人给我轰出去,再闹就送警局,这个月都不知道第几次了,当我安德森是垃圾场,什么狗屁玩意都能进来秀一通?”“是是是卫总,我们马上处理!”
保安队长点头哈腰,这次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带头上前把几人捉住推了出去。
事件中心人物被处理,边上围观的人的动静就小了很多。卫瓦扭头朝周围看去,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群瞬间散了个干净。古晋低着脑袋,脸色铁青,他浑身发抖地站在原地,手指攥得咯吱作响,额头冷汗直冒。
卫瓦眉头紧锁,朝自己这位助理勾了勾手指,示意跟他上楼聊聊:“古晋,你过来。”
古晋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一盆凉水浇下,从头凉到脚。他眼瞳颤颤地朝司隽音看去,哪知,司隽音早就不见了人影。古晋呆愣找了一圈,结果在大门口发现了司隽音的身影。钢化玻璃门外,被赶出去的古鸿禧三人正在和保安理论,而司隽音则是不疾不徐地站在了他们面前,似是对这几个人很熟悉。古晋看到司隽音脸上露出少有的耐心又紧张的表情,看到她尤为关心地和古才良夫妻俩问了些话,还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古鸿禧擦汗。
具体的,古晋听不到,但从司隽音看向古鸿禧的眼神不难猜出,她对古鸿禧的态度十分和气。
像是对他很感兴趣似的。
意识到这点后,古晋脑子更加晕眩了。
他现在是腿发软,脑发昏,不得已扶着墙,好一会儿才恢复清醒。古晋本想追出去找司隽音问个明白,比如,她怎么会和古鸿禧认识?明明自己当初给她看过监控视频,司隽音不可能不知道古鸿禧就是他弟弟。再比如,为什么古鸿禧一出来,她的目光在全放在自己那个弟弟身上了?他一直以来都在担心的问题真的要发生了吗?那个漂亮的、阴险狡诈的古鸿禧,连司隽音都能蒙骗的了?当真是因为弟弟的长相,更对司隽音胃口吗?古晋心心都要碎了。
那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算什么?
他又算什么?
司隽音不是承诺过,这辈子就睡过他一个人,以后也只会爱他一个人吗?古晋现在很乱,非常乱,已经到了无法思考的地步,还是卫瓦的催促声让他的意识短暂回笼。
想起来了,眼下还有个更大的麻烦,那就是他老板卫瓦这一关。古晋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目光依依不舍地从门外的司隽音身上收回,赶紧迈开步子跟上老板,不知道一会儿卫瓦会跟他说些什么。门外,司隽音认真听完了古才良跟张念的哭诉,又从包里拿了纸巾给他们擦脸。
问完古才良的身体状况,确认他只是装病而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后,她这才饶有兴趣地看向了古鸿禧。
“你不是在彦杉的会所上班吗?怎么,听阿姨说,是对现在的工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