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
他又重复了一遍，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好一个‘皆为我大夏子民’！”
他再看凤渊时，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是考较。
是欣赏，是满意，是看到大夏未来无限可能的惊喜。
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凤渊起身告辞。
临走时，太上皇叫住了他，将一枚通体漆黑，入手生凉的令牌递了过去。
令牌上，只有两个古朴的篆字——静心。
“年轻人，冷宫那地方太小，困不住你。”
太上皇的语气意有所指。
“想出去走走，随时都可以。”
“这皇宫，除了那丫头的寝宫，哪里都拦不住你。”
凤渊接过令牌，握在掌心。
“谢太上皇。”
他当然知道，这是老人家在为他铺路，也是在敲打凌傲雪。
但他更知道。
这一切，都在他的棋盘之上。
枯木逢春，引动天象，是第一颗子。
丹神叩首，震动朝野，是第二颗子。
今日这番对答，是第三颗，也是最关键的一颗。
每一步，都是下给这位太上皇看的。
为的，就是这枚令牌，这个能让他挣脱枷锁，名正言顺龙入大海的资格。
……
当凤渊获赐“静心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宫的消息传到凤仪殿。
凌傲雪正坐在龙椅上。
她听着太监的禀报，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死灰。
输了。
一败涂地。
她不仅掌控不了那个男人。
现在，连皇朝最至高的存在，都站在了他那一边。
她，正在失去所有。
大殿内一片死寂。
许久，凌傲雪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
她看着自己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痕，眼中最后一丝脆弱褪去，只剩下无尽的冰寒与决绝。
凤渊……
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