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寿,你可真是.搓.”张寒无奈一叹:“为了不还钱,跑的可真快啊。”
纵然心中理解李长寿的难处。
但他真这么干了,张寒心中难免会有一些不爽。
就好比你宿舍中的好大儿,偷走了你最后一根烟一样。
气是真的气,但也不至于和好大儿计较。
“罢了!”张寒摇了摇头:“李长寿,看在你把蓝灵娥养这么大,亲手送过来的份上,这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借你的钱,全就当是蓝灵娥的彩礼了。”
念及此处,张寒猛然反应了过来。
好你个李长寿,怪不得不准备还钱。
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从借的那一刻起,你丫的就没打算要还。
正郁闷间,恰逢一道身影溜进了海神庙。
张寒一愣,随即上前迎接。
进了山水灵图,东木公面露关切,问一声:“道友,你没受伤吧?”
“海神,他可安否?”
张寒笑道:“我与师兄都无恙,多谢木公挂念。”
东木公叹道:“此次不只是贫道挂念,也是陛下派贫道过来。”
“哦!”张寒听得此言,再补了一句道:“我与师兄,多谢陛下挂念!”
张寒对着空中拱拱手,含笑的表情却没多少变化。
东木公暗中打量,不知怎么,这次见到这位海神之师弟的纸人,总觉得对方神韵、道韵,都有微小的不同。
似乎,比之那位海神更从容,也更自信了些,满头白发都变得柔顺光亮了许多。
“道友,这是陛下赏赐于你,另一份是赏赐给海神的。”东木公拿着两只储物用的手镯,笑道:“还请劳烦告知海神,因此时天庭旨意尚未凝成,神位尚未归正,这次赏赐就不起仪仗了。”
“李长寿啊,你可真是百密一疏,你的钱,落到我手里了。”张寒心中一笑,向前将一份宝物捧在手中,正色道:“那吾便替师兄。多谢陛下赏赐!”
“只不过我的那一份,恕我不能接受。”张寒话锋一转,道:“我并非天庭之臣,此举,不过是帮一帮师兄罢了。”
“这些赏赐,吾受之有愧。”
“这. ..”东木公苦笑一声,来之前,他便预料到了这般情况,便推脱道:“你不愿意收,就全当是替你师兄海神收下了。”
“陛下既已赐下宝物,又岂有拿回去的道理?”
“哦!”张寒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又道:“既如此,木公何不亲自送到师兄手中?”
东木公:. ..
道友,你可真是油盐不进,不好糊弄啊。
两人又掰扯一番之后,东木公只得一叹,收起了另一份玉镯,借此机会,赶忙问道:“与道友相交渐深,我却不知道友道号,着实失礼。
“不知道友尊号为何?贫道也好,回去对咱们陛下禀告一声。”
礼物不愿意收,一个名号而已,总不好不留吧?
张寒沉吟了一番,便笑道:“东有长庚,西有启明,你可唤我:启明道人!”
“启明道人?那他师兄岂不是就是长庚道人?”
东木公搜遍人教上下,也未曾有这么二号人物。
或许,只是化名?
罢了,好歹算是应付完了差事,回去禀告陛下吧。
“还钱?还什么钱?”
“我凭本事借到的钱,为什么要还?”
小琼峰。
李长寿躲在茅草屋之内,整个人十分惬意的躺在床上,悠然的想道。
搞定了西方教这一次针对海神教的危机之后,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并且。
还借此机会狠狠的发了一笔财。
如张寒之言,稍后龙族与天庭说不定还会有礼物奉上。
这些礼物一定价值不菲,供养自居师傅修行,完全是绰绰有余了。
至于小师妹蓝灵娥?
咳!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嫁出去的师妹,泼出去的水。
蓝灵娥都已经是张寒的人了,他不养谁养?
李长寿总不能花钱再养别人的媳妇吧?
他没有曹贼那个癖好。
再说了,李长寿也不敢这么干,万一让张寒知道了。
整个度仙门掘地三尺,也非得把他的真身找出来不可。
李长寿伸了个懒腰,神情愣了一下:“想到这里,对了,我把自己真身扔哪儿了来着?”
“啧!纸人丢的太多,忘记自己真身在哪了。”
“这也算是洪荒第一份了吧?”
稍微的N瑟了一番之后,李长寿开始计较这一次更深层次的得失。
李长寿心底泛起少许诗性,沉吟两声,道一句:“虽然有大腿,不可松精神。”
大法师的到来,确实是给自己与张寒带来了一针强心剂,头顶有了一把保护伞,自己真正的抱到了大腿,踏上了人教这条坚固且宽敞的大船。
但人教的核心就是两个人,且从教主到大弟子,都是奉行清静无为。
玄都大法师的那句告诫,是为了让李长寿与张寒不要因为得了圣人老爷青睐,就自负、自满,肆意妄为……
其实,大法师这句告诫,在李长寿与张寒这里并没有太多意义。
两人,一个更比一个苟。
至少,李长寿现在都不知道张寒的真身究竞在哪里。
张寒也不知道他的真身在哪里。
两人在这方面的后手,准备了无数层。
突出一个“稳健”二字。
眼下,需要考虑的关键问题是:李长寿自己与张寒,为何会得圣人老爷青睐?”
首先,是南海神教牵扯到了天庭、龙族的因果,自己才入了自家圣人的法眼。
其次,他此前的行为举止,应该挺符合圣人老爷的心意,这才会出手帮他遮掩天机,并将【龙族入天】的任务,放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