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凯莎讲述的计划，黄克一时间有些沉默。
能听出来，凯莎确实对暗位面有着足够的研究。
只不过受限于暗位面中的加密手段，始终无法迈出关键的一步。
但在关键的技术上，与天使进行合作，让黄克有些担忧。
“你其实没有选择不是吗？根据神圣知识宝库的演算，这是你计划成功的唯一可能。”
一边说着，凯莎也不含糊，直接将海量数据公开给了黄克查阅。
这是神圣知识宝库针对黄克计划的推演。
黄克没有仔细浏览，只是查阅了最终的结论并简单看了看过程。
不得不承认，整体推演过程相当严谨。
只不过没有考虑到一个变量，也就是黄克拥有的系统。
系统在经验值的推动下，可以将不可能转化为可能。
但问题在于，黄克的经验值已经所剩无几。
系统这个变量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以预见，在卡尔执行计划的过程中，黄克很难获得海量经验值。
除非黄克能把地球上的恶魔和火星上的天使都给干掉。
但还有一个问题。
就是黄克即便能够干掉天使和恶魔，系统真的会结算经验值吗？
黄克没有忘记系统结算经验值的要求。
必须是干掉对地球文明抱有敌意的外星人。
如今的天使、恶魔，真的能被系统计算进去吗？
这需要打一个问号，黄克感觉最多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一半对一半。
深吸了口气，黄克的目光有些复杂。
“可以合作，但需要由我来主导。”
这是黄克的底线。
黄克不可能将技术交给天使，让天使去进行最终的工程。
毕竞这份技术中包含了黄克对暗位面的全部研究。
若是天使得到了这些技术，说不定真能逆风翻盘，干翻卡尔之后再让正义延续个一百万年。这对于宇宙来说似乎是件好事，但对于地球文明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凯莎明白这个道理，对黄克的要求并不感到意外。
于是乎，这位天使之王、诸神之王在黄克的办公室中展现出了少有的一面。
一个王座出现在了黄克的办公室中。
凯莎翘着腿，坐在王座之上，闭着眼睛，对黄克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对你面前的天使，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了。”
话语有些暧昧，但黄克的脸色依旧保持着复杂，没有任何悸动的情绪起伏。
只是默默调动了系统，定下了摧毁暗位面之前，最后一个研究项目。
参与人员只有两个，黄克、凯莎。
【基于神圣粒子微型化暗位面摧毁矩阵（6级项目）当前完成度：98%】
项目成功建立，这说明凯莎从心底是真正愿意参与并完成这个项目的，否则无法添加人员名单。并且，项目刚刚建立，完成度就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对于一个6级项目来说，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黄克打心底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项目等级最高的部分并不在暗位面摧毁矩阵之上，而是在前者“基于神圣粒子”这几个字。这几乎可以算是五代神体，是天使科技的巅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五代神体已经不只是对暗位面的利用了。
已经实现了微观层面的改造。
就算暗位面被炸了，五代神体也能够保证这种近乎不死的特性。
只不过重新聚合的难度会非常高。
丧失了主动聚合的能力，需要外力对神圣粒子进行捕捉，重新置放。
至此，黄克与凯莎合作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以神圣之躯为基础，将凯莎的五代神体改造为摧毁暗位面的终极武器。
并借助卡尔摧毁凯莎的计划，以大时钟的力量将神圣原子散布到已知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只要神圣原子就位，那么被编辑、改造完成的神圣原子就会顷刻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系统性矩阵，彻底将暗位面进行摧毁。
不，其实并不是摧毁。
在黄克的研究中逐步发现，暗位面的存在其实还依托于主位面的某些设备。
只不过黄克至今没有找到这些设备的本体而已，黄克也没时间去寻找。
与其说是摧毁，不如说是关闭。
未来若是黄克能研究透彻，或许还能够实现重启，甚至是改造后实现重启。
到时候再给暗位面换个名字，比如说亚空间之类的，到了那时，这暗位面可就算是姓黄了。总而言之，在这一份计划当中，黄克的技术、凯莎的神圣之躯、卡尔的大时钟缺一不可。
这是汇聚了已知宇宙中的巅峰科技于一体，才能够完成的终极项目。
“我需要一些关于神圣之躯的技术细节，否则我无法进行改动。”
“没问题，给你开放了神圣知识宝库的临时权限。”
“或许还需要你进行一些配合，比如说超级基因系统的底层代码。”
“没问题，你可以对你眼前的天使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对话有些奇怪，但凯莎已经彻底封锁了此处的暗信息。
没有任何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就连彦、鹤熙她们都不知道凯莎到底在做什么。
黄克有些头疼。
黄克其实非常清楚凯莎这是在做什么。
白给吗？
并不然，她这是洞悉了黄克身为华夏人的行事风格。
哪怕是在文明的高度，也存在着恩怨分明的独特生存哲学。
或许并不是完全的理性。
但这是华夏文明精神层面的重要组成部分。
可以想象，在暗位面时代被终结后的新时代，当地球文明与天使文明交涉时，黄克必然不会忘记今天凯莎的举动。
未来若是能踏足天使星云，抵达梅洛天庭，高低得送个锦旗给鹤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