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病啊!你干什么!"她剧烈挣扎起来。可身下的人纹丝不动,稳稳环住她的腿,一步步离开灵泉。可惜,无论云尚拥是她的什么人,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啊,做事从不受任何人的影响。他肩上的肌肉略得宁昭腰疼,此时她忽然听见远处的花丛中有悉悉索索的动静。
是有人来了!这个时候了,一定是云尚拥吧。“是谁在那里?"她大声道,捶着他的后背想下去。但须灵曜的手紧紧箍住她,让她动弹不得。“谁也没有。"他眸中神色却冰冷。
“须灵曜,放我下来,我都听到了,一定是有人来了!”淦,要是不能成功与云尚拥会面,方才岂不是白挨了一箭,还被须灵曜咬一口,血亏。
最终,宁昭在极力的反抗中被扛回了房间。“现在,你该换身衣裳去见你的父亲。“须灵曜把她放到屏风后面。“你不走吗?“她问。
“我就在门口,等你。“他退到门外,侧目望了她一眼,阖上了门。夜色中,他蓝色的那只眼眸凝结着黯淡的幽光。月光将他侧脸的影子投在门上,宁昭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与低垂的睫毛,莫名落寞。
隔着一扇门,二人皆不言语,一种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涌动。宁般般,人类一败涂地啊!宁昭一边换衣裳一边想。胸口的窟窿已然被系统修复,但经此一遭却没能完成任务,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须灵曜永远都知道要怎么打破她的计划,她愤恨地想。二人去会客厅见宁远时,他身旁已然站了一个人。一位长发高高束起,背着重剑的白衣少年。正是云尚拥。
须灵曜的面色瞬间冷了下去。
回身的那一刻,云尚拥的目光恰巧与宁昭相交。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像是被耀眼的强光刺到。原本与宁远交谈时含笑的眼尾弧度僵在半空,睫毛极轻地颤了颤,像是停在花瓣上被露水惊动的蝴蜡【官配终究还是会遇见啊啊啊啊】
【有好戏看了】
【此处重逢应有bgm】
“害,般般你回来啦。"宁远立刻迎了上来,“真是巧了,方才你们尧山的弟子来找你,我还以为你下山玩去了。”
他疯狂冲宁昭眨眼,很显然方才担心云尚拥知道师祖变小的消息,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
“……师祖。“云尚拥弯腰向她行礼,却始终抬眼望着宁昭。“晚辈来此,只为请师祖回尧山,首徒大典上,希望师祖为晚辈见证。”“阿……首徒,那确实是该回去替你庆祝庆祝。"宁昭想起弹幕提到过。此时须灵曜忽然看见弹幕飘过不合时宜的一句话:【啧,只是说首徒大典的事啊,我还以为他要说之前约定的婚事,毕竞都见到老丈人了)
【对哦,之前女主可是和他有婚约的,说跑就跑了)须灵曜眉头颤了颤,手指骤然收紧,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注意到须灵曜一直冷着脸,云尚拥本能嗅到一丝危机,问道:“白道友在此是……”
须灵曜虽不再是黑发黑瞳的"白曜”,可基础容貌未曾改变,因此云尚拥认出他并非难事。
况且,能与宁昭同御神止,他本也不觉得白曜会是什么普通的梅岭弟子。“他……他……”宁昭“他"了半天,竞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溪山老祖来东岭要干什么?团建吗?
“宁前辈找我来为他画扇面,我顺便陪般般下山逛逛。“须灵曜眯起一双狐狸眼,折扇遮住下半张脸,目不转睛瞧着云尚拥。【反派怎么好茶啊,一句话两个意思:和般般的父亲宁远很熟,和般般本人很熟】
【这几天我是错过什么了吗,一直在看阿云荣登首徒之位,女主和反派绑定才几天啊,怎么突然这样了】
宁远笑道:"啊,是了。”
“我刚来时与宁远仙尊聊起扇面,幸得仙尊不吝与我共赏,扇面已然完成,那么现在,白道友是要走了吗?"云尚拥道。【我勒个豆,阿云好勇】
【男主说话好直接啊】
【打起来,打起来,就爱看男人扯头花】
“云道友千里迢迢跑一趟只是为了传达一句话,现在话说完了,看来是要和我一同离去了,东岭山脚下的市集很有意思,我可以带你逛逛。"须灵曜摇着扇子,扬起唇角。
【男主:在这里住过了不起是吧!】
【这种事情赢了有什么用,斗不过官配的,小狐狸,趁早认清现实吧】宁远听见空气中依稀有火花爆开的声音,站在女儿身侧的两人虽都一袭白衣,面色“和善”,但周遭气焰早已剑拔弩张,连忙调解道:“般般从沧海秘境出来受了伤,体质虚弱,待她休整几日再回尧山,来者都是客,来都来了,云道友也留宿几日吧。”
【豁,三个男人一台戏,两个柠檬精一个和事佬】【我怎么感觉反派好像喜欢般般】
【反派小三行为警.……,)
【完蛋了,怎么有种背德感,想磕一口反派和女主我还有救吗?】小三是什么?
须灵曜蹙起眉。
看来是背德的某种称呼,可溪山老祖本就没有道德。背德,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大
须灵曜不知道那两个人有什么好聊的。
云尚拥已然在东岭住了一天一夜,宁昭已然与之聊了一整天,这一天也不曾来问候过他,哪怕他半夜三更坐在屋外,也未曾等到她路过。虽然他是不相信宁昭会一直与云尚拥在一处攀谈的,但那些各种颜色、张牙舞爪的小字总是在不断提醒他,他们有多么相谈甚欢。那些叫做弹幕的字总是热衷于主观臆断和分析心理活动,却也不说具体在聊什么。
比如什么【你小子看老婆看呆了吧)】,【两个人对视了啊啊啊啊,此时有个人都在为彼此疯狂心动】【阿云没有一上来就捅破他们的关系,般般有被感动到吧】
他清楚,他的那个对手可没这么容易将什么人放在眼里。所以,不要再臆断她在为谁心动了,她不会愿意听见这种话。终于在没能见到宁昭的第三天,他觉得自己有些病了。起因是,晨起对着镜子整理仪容时,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