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亲事。
姜姝到宴西堂的时候赵氏正在洗漱,赵氏爱面子,断不肯蓬头垢面见人,听闻姜姝求见,便让她在门外候着。
待清洗完,梳好发髻的时候,厨房正巧把膳食送到了饭厅,赵氏不想让姜姝杵在饭桌前影响食欲,便自顾自去了饭厅,任由姜姝在花厅外戳脚子。
若是平时,站上个把时辰倒也不算什么,可姜姝前一晚刚歪了脚,再加上得知陆长易不能人道,身心俱疲,长时间站着便有些吃不消。
不过站了半个时辰,脚踝处就传来一阵疼痛,长辈没有发话,她也不好擅自离开,便半倚到门框上借力。
痛苦的时间总格外难熬,没一会儿,姜姝就因为脚踝不适沁了一层薄汗。
她低下头去取腰间的绣帕,这时,一双绣着如意纹的六合靴出现在视线中。
六合靴是为内阁阁老专制的官靴,整个信阳侯府只陆长稽有资格穿。
看到这双靴子,姜姝神经一紧,热意不由爬上脸颊。她知道自己不该觊觎陆长稽,可她总不能为了贞洁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陆长易不行了,她得爬到陆长稽的榻上去,必须生一个子嗣傍身。跟陆长稽同房以后,再给陆长易下一些助兴的药,与之敦伦,只要不引起陆长易的怀疑即可。
姜姝心里有鬼,十分局促。按理她应当大大方方向陆长稽行礼问安,可此时此刻,她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生怕暴露了什么一样。
姜姝一味装聋作哑,假装没有瞧见陆长稽,低着头凝视脚下的地砖。
可惜,天不遂人愿,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那双六合靴出现在她身旁。姜姝不得已,只得抬起头。
四目相对,陆长稽的漆眸一如既往的平和,她却慌里慌张,颇有无地自容之感。
人已到跟前,她总不能落荒而逃,现下这种境况,她只能硬着头皮和陆长稽打招呼。
姜姝深吸一口气,竭力勾出一个还算端庄温婉的笑容,蹲身向陆长稽问安。
陆长稽对姜姝做了个起身的手势,眼神若有似无向她的脚踝处瞥了一眼,温声道:“弟妹是来给母亲请安的吗?我们不若一起到屋内,免得三番两次打搅母亲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