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本以为能听到些好消息,没成想他孙子朱瞻基是个“蛐蛐皇帝’!更可恶的是,这蚰蛐皇帝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整天跟宦官厮混,另一个是个药罐子!”
“那药罐子倒也罢了,可那个跟宦官厮混的,居然听信宦官的谗言,带着五十万大明精锐去北伐!结果呢?连北元的人影都没见着,就被人打得全军覆没,自己还成了俘虏,被带到瓦剌腹地去了!”“而且他居然还主动让守城将士开城门,还娶了蒙古公主!妹子,你说说,老四这一脉,该不该打!”朱元璋的话一说完,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朱棣身上。
朱棣自己也听得头皮发麻。
这消息太劲爆了,让他浑身都没了力气。
自己的曾孙,居然把大明五十万精锐都葬送了,差点毁了强盛的王朝!
更让他气的是,那曾孙居然还听信宦官的话!
自古以来,宦官祸乱朝政的例子还少吗?
这小子怎么就不长记性!
连一向温和的马皇后,此刻也绷不住脸色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后人居然能创下这样的“辉煌战绩”。
恐怕历朝历代,能称得上“奇葩战神”的,也就只有朱祁镇了。
朱棣此时也没了之前的委屈,只觉得罪有应得。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像是能透过时空看到朱祁镇,忍不住破口大骂:
“废物!畜生!不肖子孙!五十万精锐啊!眨眼间就被你全坑死了!”
“你是顺应天命的大明皇帝,居然被人俘虏!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苟延残喘地活着,还让将士开城门迎敌军!”
“你为什么不以死报国!我朱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后人啊!”
说到最后,朱棣情绪激动得仰天怒吼,恨不得穿越到朱高炽出生前,直接掐死朱高炽。
只要没有朱高炽,就不会有朱瞻基,更不会有朱祁镇!
连一向以仁厚著称的朱标,此刻也有些生气。
朱祁镇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千古骂名!
被俘虏、娶敌国公主、宠信宦官、斩杀忠臣,最可恶的是,他复位后居然还对自己的弟弟朱祁钰下狠手,连至亲都不放过,这简直是忤逆祖训!
眼看众人都动了气,朱元璋想打人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他捡起地上的竹条,指着朱棣:
“哼!今天咱就执行家法,为大明的黎民百姓讨个公道!你服不服气!”
朱棣往前迈了一步,重新跪在地上,双目通红,含着泪请愿:
“儿臣甘愿受罚,请父皇不要手下留情!”
朱元璋本就气得三尸神暴跳,见朱棣认罪,当即就扬起了竹条,真要往他身上抽。
“好了重八!”
一直沉默的马皇后突然开口:
“他可是你的亲儿子!那竹条抽下去,打一次起码要躺半个月,你真要下这么重的手?”
听到马皇后再次阻拦,朱元璋立马梗着脖子反驳,语气满是理直气壮:
“妹子!朱祁镇是老四这一脉的人,他干出那等丢尽大明脸面的事,咱打老四难道不应该?”“母后!”朱棣猛地抬头,双目通红却语气坚定,“儿臣后人犯下这等大错,儿臣甘愿受家法!求母后莫要阻拦!”
一开始朱棣还为自己莫名受罚委屈,可听完朱祁镇的所作所为,他只觉得挨这顿打是活该。他甚至恨不能自己抽自己两巴掌,质问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不肖后人。
朱元璋见朱棣主动认罪,又要扬起竹条。
马皇后却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反问:
“是,朱祁镇是老四一脉,可老四难道不是你朱重八的亲儿子?不是你朱家血脉?你打他有什么用?”“再说了,如今朱高炽才出生几个月,连路都不会走,朱瞻基、朱祁镇更是连影子都没见着,你今天打老四,能改变后世的事?真要追究,你怎么不给自己也来一顿家法?”
“啊?”
朱元璋举着竹条的手猛地顿住,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冷静下来。
马皇后的话像重锤砸在他心上。
他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
越琢磨,这话越有道理。
若按血脉算,朱棣是他的亲儿子,朱祁镇也是他的重孙,真要追究,他这个当爷爷的难道就没责任?一场即将爆发的闹剧,被马皇后三言两语化解,朱元璋的气焰渐渐消了,握着竹条的手也松了劲。朱标见状,赶紧上前把竹条抽走,悄悄收在身后。
马皇后见朱元璋彻底冷静,才转头看向苏河,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苏河,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这些后世的事,你要说也得委婉些。重八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娘娘,这可冤枉臣了!”
苏河连忙摆手,一脸委屈:
“是陛下主动追问,我总不能撒谎吧?您知道的,我从不欺瞒陛下。”
“况且朱祁镇干的那些事,怎么委婉?难道要我说他“御驾亲征,不幸被俘,后与瓦剌睦邻友好’?与其粉饰太平,不如如实相告。”
马皇后听着,忍不住摇了摇头。
朱祁镇的荒唐事确实没法委婉,苏河这话倒没说错。
她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
“罢了,这些事以后不要再提。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关乎大明安危。”
“北元余孽虽因内乱暂时蛰伏,可他们的野心从未断过,始终盯着中原的土地。”
“如今他们内斗牵制,可等日后分裂成鞑靼、瓦剌、阿鲁台几部,一旦整合完毕,必会把矛头对准大明“与其等他们养精蓄锐来犯,不如趁现在大明国力强盛,主动出击,一举铲除这个隐患,也给后世子孙省些麻烦。”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都愣住了。
马皇后素来温和,除非事关重大,从不会主动主张开战。
如今竟提出北伐北元,实在出人意料。
朱元璋也回过神,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