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这些事竟然是马峰做的。八卦之人遍地开花,她从没去想会有谁刻意为之,上传网上不过想给大家图个乐,蹭热度增人气。
但如果是有人精心谋划的,细思极恐。
宋白渝一直觉得顾启智商高,这事儿看来不只是用在学习上,也用在马峰身上,录下对方证词,让对方无法辩驳。
三人都按捺下紧张情绪,静观其变。
“你的人?“马峰嗤笑,“如果是你的人,你怎么不表白?喜欢她,不说出来,我只是为你们的感情添把火助助兴,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添你/妈的火!"顾启抡起拳头,照着马峰的脸就是一拳。速度之快,马峰避之不及,头被打得歪到一边,他并没有立刻回击,而是胡乱地抹了一把嘴角,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笑得越发张狂:“你以为你配得上宋白渝?你就是个杀人犯!”
最后三个字说得很重,声音也大,宋白渝、许易听了并不惊讶,而是面露怒意。
梁萧听了大惊失色,她知道启哥是混社会的大佬,但什么时候成杀人犯了?就算是杀人犯,早就被拉到监狱里坐牢了,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地在这里?顾启又想打马峰一拳,却被他及时抓住,眼神犀利得像要将他生吞了,声音里也充满戾气:“杀人犯,你没资格打我这拳!”黑暗如潮水般向顾启兜头袭来,头顶的阳光好像在瞬间消失。他沉入黑暗,如溺水之人,四周笼罩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不管他游向何方,都看不见光明,找不到归路。
耳边传来骤然响起的铃声,不是自己的,听到马峰接了电话,他说了很多话,但顾启一个字都没听清,耳朵嗡嗡作响。雪夜,史无前例的一场大雪覆盖路面,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地响。路灯昏黄刺眼,手心疼痛,有什么液体从手心里一滴一滴地滴落。转头看,红色的血滴了一路,染红了白茫茫的雪。听着马峰的声音,脑中回荡着他说的“杀人犯”,回神间,又听到他不知对谁在说“我在跟杀人犯谈呢",模样有些狂。顾启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年少方刚的少年抬脚就朝毫无防备的马峰踹了过去,把人踹翻,手机掉地上,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苍老:“峰儿歙,峰儿致……
顾启捡起手机,狠命摔到地上。
手机在巨大冲力下,四分五裂。
大
从天台回来,顾启像变了个人,沉默不语,上午的课始终垂着脑袋,像在思考着什么,面色凝重。
下午的课,干脆做起了睡爷,跟课桌长相厮守。老师见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算是对成绩好的学生的优待。他不知道三人观看团看了场大戏,也不想知道,下午的课全部上完,他拎着滑板一个人滑走了,如牛皮糖般跟着他的许易喊着,他也没停。不只是许易跟过去了,知情人宋白渝抛弃了饭搭子梁萧,也尾随其后。梁萧问过她,为什么马峰要说顾启是杀人犯。她跟许易都矢口否认,并一致说马峰是信口开河,如果顾启真是杀人犯,他不可能还能上学。
他们跟梁萧说,顾启是杀人犯这样的话,她就当没听到,不要跟任何人提。两人都跟梁萧关系要好,她说会守口如瓶。梁萧还问她,顾启为什么一天都很颓。
她说,她不是顾启肚子里的蛔虫,她也不知道。然而,有些事,她知道,但不能说。
她要守护他,就像月亮守护黑夜一样。
大
骑滑板的少年速度快,宋白渝跑到许易身边,发现这人没拿滑板,只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追骑滑板的少年。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宋白渝拼命地在后面追。许易到底腿长,追上宋白渝,毫不犹豫地拉着她的手往前跑。他们不知道,走到楼下的梁萧看到了这一幕,她的心瞬间往下坠。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牵手奔跑,梁萧看着,心间涌上些许酸涩。因为她知道,许易看似跟谁都亲近,但有个毛病,特别不喜欢人碰他,她上课时,想假装无意间碰到他的胳膊,他都会像触电般弹回去。但他却牵起了自己好朋友的手,又有何意?难道,她的暗恋只是一场自己导的戏,而她是唯一的演员?她的天空,顿时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