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有点凶......
“那为什么她们都不过来跟我说话？我不厉害吗？我不好看吗？”莫离双手叉腰，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她本就比一般的女仙身量要高，又因多年习武，身姿更显挺拔。
此刻因着玄越心气不顺，本就不甚和善的脸更显出一丝凶狠来，一个寻常无奇的眼神也像是在瞪人，吓得路过的仙人下意识退避三分。
看着那仙人畏畏缩缩地绕路离开，晚汐抱歉地冲他一笑，嗫嚅了一下还是道：“你有没有想过，平日里要多笑一笑呢？”
“什么？”莫离疑惑地看向她。
晚汐凑近她，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说你脸这么臭，谁敢过来跟你说话呀？要不是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我也不敢和你讲话。”
莫离不以为然：“可是平白无故的，我干吗要笑？我又没有开心的事情。”
“又不是只有开心才能笑，笑也是表达友善的一种方式嘛。”晚汐抱着她的手臂，眨着大眼睛好声好气地哄她。
她撒起娇来莫离一向扛不住，之前蓄积起的怒气像是被戳爆的皮球，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我看你笑就行了。”莫离无奈又宠溺地刮了下晚汐的鼻子。
晚汐摸着鼻子咯咯笑了起来。
经她这么一哄，莫离的心情也好起来了。
她不再自找不快地去看玄越那边的盛况，直接勾着晚汐的脖子迈步离开。
“走吧，回去温书，过两日还有那个破文理考试呢。玄越那个浪骨头成天哄女仙开心，这方面肯定差不了，我可不能输给他。”
“好！”又一次成功化解了危机，晚汐开心地揽住莫离的腰，和她一同朝前走。
两人绕过天幕，去往连通一二两重天的云梯，可突然间却是有几个人高马大的身影出现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哟！这不是莫离嘛！”
“很厉害嘛，又是第一，叫我们这些上仙的脸都没处搁了。”
几个和莫离一同参加了考试的上仙出现在她们眼前，黑压压将她们的去路拦了个水泄不通。
按照规矩，像莫离晚汐这样的普通仙子，见面还需给他们这些上仙行礼。
莫离脸色一沉，不甚恭敬地低头行礼：“拜见几位上仙。”
“拜见几位上仙。”晚汐规规矩矩地和她一同行礼，眼神瞟见四周无人，心中顿时涌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紧接着一个头方圆、身材也圆润发福的上仙就以不怀好意的语气说道：“瞧瞧，这还没进崇武阁呢，气焰就很嚣张啊。”
这上仙名叫归因，出自金灵曜，在此次大考中和莫离一同竞争着崇武阁唯一的一个入阁名额。
莫离曾在法术、兵器比试场上跟他对决过两次。
然而每次的对决结果就是让莫离觉得——
所谓上仙也不过如此。
归因说着走上前，轻佻地用手指捏住莫离的下巴，而后俯身凑近她的脸，以暧昧而轻蔑的口吻说道：“这要是给你进了崇武阁，以后可还了得？”
莫离垂眸盯着自己下巴上那几根粗壮的手指，心里隐隐作呕。
她骤然抬眸，锋利的视线像一把利刀直直刺进了归因的眼睛。
归因身形一震，先前在比试场上被莫离毒打的痛感突然间席卷了全身，他下意识便想要松手。
可还不待他把手拿开，莫离却先一步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一发力就使他整个人重重向前扑倒在地。
莫离顺势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背上反锢住他，随后就扬眉看向剩下的几个上仙，嘴角勾着轻蔑的微笑：“怎么？你们也想试试吗？”
这些上仙都曾或多或少地领教过莫离的厉害，本想着人多势众，多少能压莫离一头，但照现在看来，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
看着归因在地上痛苦挣扎，他们谁都不想重蹈覆辙，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高过于她，连连对着她哈腰道歉。
“不想不想！”
“冒犯了！冒犯了！”
......
看着他这些同伴们一个个屁滚尿流地离开，归因气得直想破口大骂，然而莫离踩在他背上的那只脚似是有千斤重，他无力喘息，更谈不上喊叫了。
“你的同伴都走了哎。”莫离俯下身，以一种平静但阴森的口吻说道。
随着她身体重心的下沉，归因背上的压力成倍增长，他拼死拍打着地面求饶：“救！饶......命......”
莫离陡然放轻了力道，归因顿时有如一条挣扎的死鱼，拼命呼吸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仙子饶命啊！”
归因方才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不顾颜面地大声求饶起来。
然而莫离却仍死死扣着他的手腕，云淡风轻地说道：“命是可以饶的，但是多少得给你留个教训。”
“什......什么教训？”归因战战兢兢地问道，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淌下，浸湿了面前的石板。
“那就是——”莫离松了松手劲，随后又开始不疾不徐地用力。
“女孩子的脸，不能随便乱碰！”
伴随着她话音落下，归因的右手臂立即以一个极为扭曲的角度向上拱起，可偏偏他的身体还被莫离结结实实地踩着，动弹不得。
“啊！”
“啊！！”
归因痛苦地连声尖叫起来，一张脸涨得犹如猪血的颜色。
但莫离并未动容分毫，只是满脸冷漠地继续加大力道。
眼看着归因的右手臂就要被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