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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问出口,蒋苟鹏就开始强行向我展现他惊人的记忆力:“周一,你带的粉色发圈,你那天做了一个美梦,梦里很多帅哥和你共享晚餐;周二,你带的褐色发圈,因为陈阿姨在你面前夸奖我天天在家做家务而你什么都懒得动,你心里不痛快;周三,你带的鹅黄色发圈……”
我知道蒋苟鹏是什么意思了,叫停他:“行了行了,蒋苟鹏,你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是根据心情在选发圈。”
蒋苟鹏有了底气,紧接着便质问我:“那你怎么不对向晴舟说实话?”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本来解释权就在我这里,但凡有点情商的人瞧见晴舟那样子都会像我那样说嘛。
我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问题,绕过蒋苟鹏,走进书房坐下,坦坦荡荡道:“那我看晴舟不开心了呀,我怕她哭了,所以自然不能说实话。”
蒋苟鹏噤了声,沉着脸,鼓着腮帮,像遇到危险的河豚,就那么和我互不相让地大眼瞪小眼。
好半晌过去,他才别过脸,声音闷闷地开了口:“你照顾她的情绪,怕她不开心。你就不怕我不开心。”
我愣了片刻,对蒋苟鹏这种争风吃醋的茶言茶语深感不齿。
但我那时也不想伤了与他之间的和气,因为他每次来我家都会带一些我喜欢吃的水果。
于是,我讨好地向着蒋苟鹏道:“你很好哄的嘛。”
说罢,我随手拿起桌上果盘里,蒋苟鹏带来的一个苹果,用手擦了擦皮,递给蒋苟鹏。然后夸张地把嘴角咧到最大,挤出一个我最最灿烂的笑容来。
蒋苟鹏立马被我逗笑,接过了我给他的苹果。但他阴晴不定,才笑一秒又丧着个脸,轻轻摇头。
我瞧蒋苟鹏的嘴在动,问他嘀咕什么呢?他却不告诉我。
只是,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气势铿锵而坚决地告诉我:“时漾,从今天起我要做会哭的孩子。”
我懵懂地点头:“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