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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个明天(2 / 2)

下,解读解读。

首先,那个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会让老板切一半才要的大西瓜被蒋苟鹏垂手落抱至腿弯一侧。

其次,他正弓着腰,身子成一个立体钝角。噢,本来我想说直角的,但我感觉还差十度,这个度数差还是挺大的,得实事求是(我的眼睛不是尺,所以可能并没那么准)。

最后,蒋苟鹏的头昂起来,像仰望天神那样仰望我,面上嬉皮笑脸的:“我正想敲门来着。”

蒋苟鹏是不是得阿尔兹海默症了啊?像忘记我们两个半小时前还吵过架一样,俨然一副来看望岳父岳母的三好女婿做派。

“小漾,我买了西瓜一起吃,爸妈还没睡吧?”蒋苟鹏边说边站直身,他把西瓜抱起来,准备进门来。

谁要和你一起吃西瓜?谁是你爸妈?我在心里将他的话一句句反驳,迅速把门推了回去,“砰”一声关严实。

门内是我七上八下的心跳声,门外是未知的静谧。我不知道蒋苟鹏离开没有。门上的猫眼被我爸妈过年贴福字的时候堵上了,失去作用。

我只能这么靠着门旁边的墙静静等了几分钟,估摸着蒋苟鹏吃闭门羹吃够应该走了,便提上垃圾袋再次打开门。结果,再次喜提抱瓜女婿。

狗东西,跟我在这守株待兔呢!

更可气的是,蒋苟鹏这次吃一堑长一智了。在我开门的瞬间,他把腿伸到门框旁隔住,仿若一条水蛭,灵活而迅速地钻进屋来。

他的脸皮底下像是还藏有九百九十九个脸皮似的,所以一点不用在乎此刻面上的这张,放下西瓜,竟然自己在鞋架上找起室内穿的拖鞋来。

谁允许了?

简直看得我发笑,不由自主地冷呵一声,气得垃圾都没放下就赶紧去推他:“你给我出去!”

当我手上的垃圾靠近时,蒋苟鹏的眉心皱出了两道刀削似的深刻竖线。

以我和蒋苟鹏熟悉多年的认知来讲,他极其厌恶一样东西的时候就是这臭表情,感觉能从他脸上煎出好多块臭豆腐。

既然如此,我以为蒋苟鹏至少要躲开吧,但他没有,专注力超好地继续翻找拖鞋,丝毫不受我的拒客影响,问说:“小漾,我上次来穿的那双怎么没看见了?”

拜托,从来都找不着东西的大瞎子,你没看见它,它可瞪着大眼睛看着你呢!

我得意地盯着那双拖鞋看了半秒,才没有指给蒋苟鹏看的打算。我继续推他,嘴上也不闲着地阴阳他:“当然是因为拖鞋它不想给你穿,不想你进屋来!”

“”你给我……”

“出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哗啦”一下,我听见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低下头来,妈妈呀,这可恶的垃圾袋居然底部破掉了!我放里面的那些垃圾有的已经飞速受到地心引力作用掉到了地面,比如说一些流体物;还有的在半空,最后只剩大体积的外卖盒坚守在袋子内。

我的老爸老妈呀!你们这是买的什么垃圾袋呀,质量严重不过关,害我!!!

我感觉自己此刻特别的狼狈,悻悻地把目光移到蒋苟鹏身上,想看他是何种表情看我。

不曾想,作为案发时离垃圾袋最近的,蒋苟鹏才最惨最狼狈,衣服、裤子无一幸免地都沾上了污渍,脸上、手背上还被溅到些油汤。

“噗——”我敢说那画面没人能控制住不笑,我这笑点低的就更不能了。但我有一点比较好,收笑能收很快。

只是,当我抿住唇,只用0.01秒就恢复了正常表情看向蒋苟鹏时,他眉头的竖线刀痕肉眼可见较之前更深了。

“时漾。”蒋苟鹏压低嗓音叫我的名字。

“啊?”我像是被猫咬住脖子的老鼠,自知理亏,气焰刹那间被压下来。

我赔笑两声,问蒋苟鹏:“蒋苟鹏,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闻到了。”

蒋苟鹏面色极其淡定,除了说话时动了下嘴,面部的其他肌肉都没怎么牵扯。我完全有理由认定,我离开家的这两个多小时里,蒋苟鹏悲伤欲绝,把脸整面瘫了。

只是,有点奇怪,按照蒋苟鹏见缝插针卖惨的尿性,这么个绝佳的卖惨机会他竟然不把握住。难道是准备改走冷酷男路线了?

我正这么想着,蒋苟鹏就吸了吸鼻子,眉毛捋平再重新皱成波浪线,不失我所望地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嘴脸。

“你门刚打开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时漾,你吃螺蛳粉了。”

蒋苟鹏夹着嗓音,可怜兮兮的控诉,搞得好像我吃螺蛳粉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一样。

我干脆告诉他更让他震惊的消息:“是是是,我吃了,我吃了。现在你身上的就是螺蛳粉汤。”

“……”蒋苟鹏手搭着我的肩,做了一个要呕吐的动作,然后像幼稚孩童一样嚷嚷,“我要洗澡。”

我拒绝:“不行。”

虽然我也嫌弃蒋苟鹏这埋汰的一身,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做。

“帮我把这里收拾了先。万一我爸妈刚好回来看到,咱俩短期别想再回来了!”

人长大了,怕父母的心还没长大。我妈比我还洁癖,要是让她瞧见这满地的狼藉,能够炸了。当然,这么晚他们回来的可能性也不大,但人就怕个万一嘛。

我这么毫无保留地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焦心地催促蒋苟鹏。也不知他是共情能力太差,还是非要跟我作对,竟然说“正好”。

正好是吧?蒋苟鹏,祸从口出,别怪我把吵架上升为打架!

我放下垃圾袋,准备要大秀武力,就在这时,旁边的旧式铁门响起了“梆梆梆”的敲门声。

我和蒋苟鹏面面相觑:“……”

果然,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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