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许只有你死了,我才会觉得轻松。”
她一字一句与诛心无异。
李修臣觑觎着她的面色,企图捕捉出一丝不舍难分,却只在那纯美的脸上看到淡戾疏离。眉心蹙起冷意,千言万语堵在喉间,轻缓吐息,“你待我,可有过,半分真心?”
从娇柔麻木,委身依附,到淡戾诛心,踏入泥尘,不过浅短盈月光景。
她先前的木讷温顺,难不成是装出来的。
“从未有过。”
她顶起酒盏,眉眼间煞染一丝狡黠神采,宛若繁星闪烁,令人迷恋。
浊酒催的急,涌入李修臣口中,味浓刺辣难咽,少许漫出唇齿顺着下颚流向脖颈。
“咳咳,咳。”李修臣血液贲张,双目通红,指尖掐入掌心,望见她端来的第二盏毒酒,才怅然觉得,她是真的,恨透了自己。
惊恐无状,仿是感觉胸腔痛的厉害,忧怵几息,了然药效不会发作的这么快。
“这毒酒,比臭大.麻汤,要好喝。”
这样死了也好,总归能留个全尸。
阮舒窈手指制不住的颤抖,强撑着身躯,攥紧酒盏缓解递去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