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的话,应该不知道吧。”
许意真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说:“怎么了。”钟泽宇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半响:“没。”他只是觉得自己很蠢。
从小到大,即便是再有矛盾,他也始终觉得,钟立鹤的人品是可靠的,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所以他从来没怀疑过。
一次都没有想过,钟立鹤他是君子之前,也先是个食色性也的男人,只是一味地觉得钟立鹤不可能对许意真有兴趣,所以经常随口拿来开玩笑,还叫过她嫂子一一
“怎么,第一次是她不小心认错人,第二次呢,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吗,高风亮节?”
他想到这一切,再看当下钟立鹤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钟立鹤,她是我女朋友,以后没准是你的弟妹,你顶着跟我一样的脸和她接吻,还借我的手给她找房子,献殷勤,你是不是疯了?”
“钟立鹤,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告诉我啊,你要是想谈恋爱,跟谁不能谈,还是你单纯就是犯贱,喜欢得不到的感觉?”现在大厦将倾,钟泽宇再回头去看,每一步都只感到怀疑。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钟立鹤那些说教,全都夹带着私心,看向许意真的每一个眼神,都是窥伺与欲望。“你是在质问我吗。”
而他的一切言辞攻击,对于钟立鹤来说,都像是一阵穿堂风。钟立鹤抬头瞥他一眼,压迫感便悄然而至。“操?你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钟泽宇仿佛听到天大笑话一样微微睁大了眼,“你明明知道她想接吻的对象是我,你要是真的这么光明正大,你为什么一声都不敢吭,你告诉她啊,说你不是钟泽宇,而是钟立鹤一“那你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来质问,你明知道那天晚上她的状态有多差,趁虚而入的人是我。”
钟立鹤冷淡地将他打断。
“你不是很清楚么,所有的责任都在我,但是你没有跟我冷战,而是跟她。”
在此之前,钟泽宇一直都是合则聚,不合则散。还感兴趣的时候女生怎么作都不管,不感兴趣了再乖巧也分。他就不是那种因为一句话生气,冷战,再因为一句话和好的人。“那又怎么样呢?"钟泽宇想起那天回老宅的事,钟立鹤当时面无表情的样子,终于挤出一个冷笑:“哥,许意真喜欢我,爱我,舍不得跟我冷战,愿意哄我,让你嫉妒死了吧,你都不知道那天你脸色有多难看。”闻言,钟立鹤眉眼间也浮现出一点冰冷的笑意。嘲弄般的。
“所以你觉得你赢了是么,你在跟我的竞赛中赢了一局,让你沾沾自喜。”他将语气放轻,显得很耐心,仿佛在和不谙世事的孩子交谈,内容却更加锋利,足以将他开膛破肚。
“所以你其实根本没那么生气,只是仗着她喜欢你,就用冷战给她立规矩,让她知道如果以后有一天,我也向她示好,她应该怎么做选择。”将所有的腐肉与黑血,全都一览无遗地剜开。“你还真是会揣测,说了半天,不就是想证明我卑鄙无耻,显得自己插足的行为很正当吗。”
“是不是揣测,你自己心里清楚。”
最后轻描淡写地,用刀尖沾血。
“至于最后一句,我不反驳。”
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