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慢条斯理地烹饪。许意真:…草啊。
移不开眼。
“醒了?”
也就是多看的这一眼,让她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间。许小老鼠就这么被抓住,摁到了厨房的餐桌上。“有点烫,凉凉再喝。”
许意真又“哦"了一声,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哥,你做的?你会做饭?”
“一点。”
钟立鹤把锅里剩下的部分倒进另一个碗里,放到许意真对面,“就家常菜。”
许意真尝了一口,就断定这绝对不是’一点′的程度,“好喝!”“是吗,”一晚上,钟立鹤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笑容,他低下头去尝了一口,“那就好。”
他没喝酒,自然也不需要解酒,再加上他三餐规律,定时定量,很少额外加餐,所以钟立鹤并没有吃多少,面前的碗更像是能够让′陪她′这件事,显得更自然一些。
等许意真把汤喝完,钟立鹤把她的碗收掉,放进洗碗机,才抬头问:“今晚还走吗?”
许意真刚刚才送姜梦川到酒店,她当然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说,是的我现在就要回家了。
但是钟立鹤问问题的嗓音格外的轻,显出与方才不同的低沉柔和,如同琴弓均匀地在大提琴的琴弦上推开,震得人耳膜酥酥麻麻的。许意真脑袋一瞬间陷入空白,只觉得耳朵周围有点烫。就这么再次错失了回绝的时机。
他合上洗碗机的柜门,直起身看向她,没有再发问,只是用眼神确认。许意真没来得及别开眼去,就那么撞进他的目光里。整个厨房的气压不知不觉地降低,钟立鹤眉眼间变得暗、沉,那种让人两腿发软的侵略性开始浮现。
那天他把她摁在门背后强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只那一次,就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秘而不宣的默契。在一个对视的时间里,彼此都知道对方将要做什么。钟立鹤走到餐桌旁,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扶着椅背,低下头去吻她。
没有过度,从四月到五月,近三十天的空白足以将人逼疯,钟立鹤很快从桌上收回手,滑入她的发隙间,不自觉地收紧,想要在指缝间留下一些关于许意真的实感。
可不够。
还是不够,钟立鹤将许意真从椅子上抱起来,原本扣在椅背上的手终于压在了许意真的蝴蝶骨上。
厨房的顶灯的冷淡的月白色。
而这片月光之下,只有滚烫的,急促的,此起彼伏地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和潮湿的,黏腻的,细细密密接连不断的纠缠。许意真几乎要喘不上气,却还在本能地贪婪,她的手勾着钟立鹤的脖颈,手指在无意识地轻轻拉扯他的衣领。
那是他肃穆与克制的防线,是未经人踏足过的禁区。下一秒,她不规矩的手被人抓住。
钟立鹤的手指从她的指缝间穿过,压在身后的瓷砖墙面上。“哥……
钟立鹤不应声,只是单手搂着她的腰,低下头来,在她耳畔粗重深长地呼吸。
“嗯。”
一个月前被她拒绝的拥抱终于在这一刻得偿所愿。钟立鹤现在往回看,甚至有点难以想象这一个月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她是那么捉摸不定。
忽冷忽热,又若即若离。
前一天的夜里还蜷缩在他怀里,次日的清晨,又消失得无踪无迹。像是飞鸟在梦中的振翅。
一首有头无尾的诗。
“今晚不走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