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和自己的专业对口,所以她对这一行毫无了解毫无基础还是来了PG,哪怕当时万分不理解怎么有人能喜欢一个游戏到放弃前途的地步,可在基地待了两天就觉得电竞热血不负青春……
通俗情况下大家管这叫墙头草,变色龙。
总之白苏一直都是一个容易被说动,没什么主见的人。
对方问——你还想听我的意见吗?
白苏在心里挣扎了一阵。
她这样的习惯已经养成太久,久到明明知道这样的习惯有问题也还是没办法改变。
有人说这是她命太好的缘故。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提前为她准备好了一切,在意识到自己需要某样东西之前,她就已经拥有。她做的每件事情,无论有没有理由,是不是喜欢,只要她做,就能得到支持。她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也没有喜欢却被阻挠的,太过顺风顺水,反而从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东西也是,人也是。
白苏舔了舔嘴唇,说——想听。
她还是会下意识让别人为自己做决定。
——……那就再和他试试吧,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你再甩他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一次,他们是双方都同意的分手,不是她单方面薛仁贵行为。
但确实也是对方能说出来的话,这一行径,朋友比白苏还要熟练。膝跳反射都没这个习惯根深蒂固。
白苏咬着指甲。
她在做天人斗争。
他们在很早以前就牵过手接过吻,那个时候懵懵懂懂,恋爱谈得云里雾里,所以后来回忆往昔,连比较强烈的证明爱或恨的感觉都没有。她不清楚是否喜欢莫瑾,唯一能明白的是不怎么讨厌。
这又说回来了,她长这么大,拢共也没讨厌过几个人。
但确实试试也不吃亏。毕竟莫瑾告白了耶,从前没有告白他们都在一起了,现在一句告白难道不能给莫瑾一个机会吗?
虽然还是没想清楚但已经想通的人效率很高,出了房间就去敲隔壁的房门。
门打开,抓着毛巾的男人一脸疑惑地看她。
黑色的发尾还在往下淌水,顺着喉结渗进T恤的棉质布料。浑身冒着洗完澡后的热气,泛出清淡的沐浴露香。他垂着眼看她,水珠挂在下颌,白肤黑眼,像一幅浓重的水墨。
白苏更笃定了。
确实不亏。
“怎么了?”莫瑾对于她的忽如其来感到意外,侧着头潦草地擦了两下头发。
白苏一本正经盯他的眼睛,“就是平安夜那晚你说的话,我后来仔细考虑过了,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试一下。”
莫瑾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没出现白苏设想里受宠若惊的表情,皱皱眉,语气古怪,“你当我没说。”
空气里充满安静,走廊静悄悄的,昏暗的光线被房间里通明的灯光轻而易举盖过,在房门前的过道上划出一块亮晃晃的区域,映着几乎纠缠在一起的一双影子。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白苏低下了头,大概过去五秒钟,又缓缓抬起,面无表情问:“我能说脏话吗?”
莫瑾愣了一下,“什么?”
她继续面无表情,“莫瑾,你真他妈是个大傻逼。”
说来惭愧,她来PG,游戏学得乱七八糟不着调,但脏话已经耳濡目染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苦于没有发挥的地方。
莫瑾在那一瞬间,没考虑横亘在他们之间很多年的感情问题,也没萌生出得到回应的喜悦,只是额角突突跳动得厉害。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谁教你讲脏话的?”
“关你屁事。”白苏不爽,很不爽。她,白苏,经过天人交战甚至因此被人嘲讽了一通后才决定正面回应他的感情,主动说起这件事已经很难得了,现在要她当那些话没说过?
白苏伸出食指用力戳他的肩膀,“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真的会让你有今天没明天。”
食指被人攥住。
刚沐浴过的人手心还有潮湿的热气,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拉着她的手将人带进房间。
门被轻轻阖上,看着靠在门板上一脸怨怼的女孩子,莫瑾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轻轻叹出一口气,“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全,其实在向你解释过那场误会以后,我也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如果和我在一起,你会挨很多不必要的骂。我的每一次状态不好,每一次输比赛,可能都会有人把原因归到你身上,他们会骂你,会骂得很难听,我没有把握能保护你免受这些伤害。”
白苏眨眨眼,不解,“不公开不就好了。”她想的很美,今时不同往日,莫瑾现在大小也是个公众人物,万一公开以后分手都不方便,反正她本来也有不公开的打算,莫瑾的担忧对她很好。
能不挨骂,更好。
莫瑾看着她,没说话。
白苏啧了一声,“莫瑾,怂逼。”
女孩子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嫌弃,抱着手臂不屑地摇头,嘴巴撇着,一脸“这男的,不行,怂了吧唧,不如我”的态度。
莫瑾定定地看着她足足有半分钟,忽然别开脸低低地笑着骂了句操。
反剪住她的双手抵在腰后,他倾下身,嘴唇在和女孩子的嘴唇快要碰上之前顿住,堪堪错开,脑袋埋进她的颈窝。
湿嗒嗒的头发泛着点凉意,蹭在白苏脸边划过一道潮湿的水线。抱住她的男人笑声发闷,说话咬字的音调柔软到有股撒娇的意味,“到底是谁教你讲的脏话啊。”
白苏:……讲道理,凡事是不是应该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她撇撇嘴,伸手拽他的发尾随意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