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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天命(2 / 2)

报。”

“我没有救你,如今我的修为连你都不如,断思草的毒,我帮不了你。”

话音刚落,他注意到琼婳眉头微蹙,似在忍耐,踌躇后,他说:“别想,别想那个人,你越是想,断思草的毒性会让你更疼。”

“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疼痛。”

他垂眸:“有,与人欢好。”

琼婳一愣:“那又有什么方法可以彻底解毒?”

“有。”

他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因忍耐而大汗淋漓的女子:“斩断情丝。”

“你做得到吗?”

这句话,是在问琼婳,也是在问他自己。

你做得到吗?

你放得下吗?

你舍得了吗?

若是能如此简单,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琼婳久久不回答,他又说:“你回去,无定宗高人众多,定有法子解毒。”

面前美丽忧郁的女子笑了,笑得那样苍白。

“我不想回去。”

自那之后,琼婳就留了下来,起初她也会像他从前一样疼得彻夜难眠,到了后来,断思草的毒发作频率越来越低,可每次发作,疼痛却是浓缩的数倍。

望着她,就像是曾经的自己。

他们慢慢成为了好友,慢慢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惺惺相惜。

一夜醉酒,琼婳白皙的肌肤下透出几分红,醉眼迷蒙:“我好奇,你说的那名女子,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那么好。”

司阴夺过她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我也好奇,你说的那个师兄,为何会不喜欢你。”

明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琼婳微喘,眼里的水雾渐浓:“许是因为我不够好吧。”

“如此,可能也是因为我不够好吧。”

琼婳又说:“可我见过许多恩爱夫妻,可他们就连对方不好的地方也喜欢。”

“嗯。”

“所以不是我们不够好,而是因为他们本就不喜欢我们。”

司阴垂眸:“嗯,这一点我们要承认。”

琼婳倒了下去,墨发如瀑,散在席上,一双眼睛含情,望着天上的半缺的月亮,眼神幽暗,不知是在看月亮,还是透过月亮在看什么人。

“无定宗终年寒雪,我还从未,从未见过如此明媚的阳光。”

“你醉了。”

“醉了,醉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都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我还记得许多许多的事情,我越喝,就越觉得自己清醒,我……唔。”琼婳捂住手,上面的血圈越发鲜艳,真如鲜血画上去一般。

“你又疼了。”司阴伸手抓过她的手,两个手腕上的血圈竟然出乎的一致。

“你不也一样吗?”琼婳望过去。

司阴只低头望着她,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慢慢地晃着酒壶。

月色撩人,风中带着醉人的酒香。

琼婳微微蹙眉,“疼。”

司阴另一手丢下酒壶,酒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酒香四溢。他伸手将琼婳的一缕青丝带到耳后,声音沙哑:“与人欢好,可缓解疼痛。”

琼婳默了半晌:“这是背叛。”

他低低道:“我与从露,从未在一起过,既然从未一起,谈何背叛?”

琼婳一双眼眸望着他,眼里泛着不知名的思绪,她说:“我说的不是叛了心爱之人,我们所背叛的人,是自己。”

司阴低笑:“不错。”

她环住他的脖子,他俯身,衔住了那两片红润的唇,堵住了细碎的呜咽。

夜里起风,带着几分湿气,黑云慢慢遮住了月亮,雷声隆隆,豆大的雨滴砸落在酒壶的碎片上,与里面剩余的些酒混杂在一起。

司阴把琼婳放在红纱帐内,他脱掉上衣俯身,琼婳的手正巧碰到了心口上的伤疤。

“确定吗?”

琼婳答非所问:“司阴,我有些冷,你抱抱我。”

“好。”

幽暗的洞府内,只留一盏青灯,灯光微闪,拉长了墙上的影子。

司阴将琼婳脸上的泪水一一含住,冰凉咸涩,他捧上她的脸。

琼婳呜咽着躲开了他的手,伸手将人紧紧抱住,张嘴咬在了隆起的肌肉上,她咬得又凶又狠,直接咬出了血,脑海里却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

——“师妹,承让。”

“我冷。”

——“师妹可是在找这本古书?”

“你再抱抱我。”

——“师妹身上的伤未好,不能饮酒。”

“再抱紧点。”

——“那师妹,要成为我的道侣吗?”

“司阴。”

停下来。

快停下来!

这是错的。

这是不对的。

这是大逆不道的。

“呜……”

司阴用手撬开了琼婳死咬的嘴唇,他俯身下去,额头抵着额头,喘着气:“别忍了。”

“你忍了这么多年。”

“在我这里,你可以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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