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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魏忠贤义子魏行通(3 / 4)

是清明时节。常州府萧府的老管家捧着那封染血的信,跪在萧琰的灵位前,老泪纵横。

“少爷,您看见了吗?奸佞伏法了,您可以瞑目了。”&bp;他用袖子擦着眼泪,烛火在灵牌上跳动,映得&bp;“先考萧公讳琰之位”&bp;几个字忽明忽暗。

可他不知道,魏行通虽死,东厂的阴影却并未散去。

深夜,南京守备太监府的密室里,三盏油灯围成三角。坐在上首的王承恩捻着佛珠,佛串上的紫檀木珠子被他盘得油光锃亮。他曾是魏忠贤的随堂太监,魏行通死后,他成了阉党余孽的新头目。

“魏督主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bp;坐在下首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嵩阴恻恻地说,他脸上有一道刀疤,是当年为魏忠贤挡刺客时留下的,“萧琰虽然死了,但他那封血书把咱们的底子抖了个干净,要是让崇祯那小子当真查起来……”

王承恩睁开眼,三角眼射出精光:“李大人急什么?萧琰死了,可他还有家人,还有门生故吏。咱们动不了死人,还动不了活人?”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萧琰的长子萧承嗣,现为应天府学增生;门生钱谦益,官拜礼部侍郎;同年好友黄道周,任右中允……

“这些人,都得一个个收拾。”&bp;王承恩的手指划过&bp;“萧承嗣”&bp;三个字,“先从这毛头小子下手,让他知道,得罪魏公公的人,就算死了,也别想安生。”

萧承嗣此时正在应天府学的斋舍里,对着父亲的遗像发呆。父亲的血书已经送到崇祯帝手中,圣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阉党余孽,可他总觉得心里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

“承嗣兄,发什么愣呢?”&bp;同窗周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本《春秋》,“先生让咱们明天讲‘郑伯克段于鄢’,你准备好了吗?”

萧承嗣摇摇头:“周兄,我总觉得……&bp;有人在暗中害我。”

周顺笑了笑:“你太多心了。如今阉党倒台,正是咱们读书人扬眉吐气的时候,谁还敢害你?”

话虽如此,可第二天一早,学里就传出流言,说萧承嗣在夜里偷了学宫的祭器,准备拿去卖钱。很快,学官就带着人来搜查斋舍,果然在萧承嗣的床底下搜出了一只青铜爵。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bp;学官怒喝道,脸色铁青。

萧承嗣看着那只青铜爵,脑子&bp;“嗡”&bp;的一声。这爵分明是前几天祭祀时用的,怎么会跑到自己床底下?他忽然想起,昨天周顺来过之后,自己出去了一趟,回来时门是虚掩着的。

“是周顺!是他陷害我!”&bp;萧承嗣喊道,声音里带着惊恐。

可周顺却一脸无辜地站在人群里:“承嗣兄,你怎么能血口喷人?我昨天只是来借本书,什么时候动过你的东西?”

学官根本不听萧承嗣的辩解,下令把他关进学宫的禁闭室,等候发落。

禁闭室阴暗潮湿,角落里结着蛛网。萧承嗣坐在冰冷的地上,抱着膝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终于明白,父亲当年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绝境&bp;——&bp;明明是被陷害,却百口莫辩。

“爹,我该怎么办?”&bp;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不能像您一样,死得不明不白啊。”

就在他绝望之际,禁闭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一个小杂役探进头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萧公子,这是钱谦益大人让我交给您的。”&bp;小杂役说完,迅速关上门,消失在黑暗中。

萧承嗣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忍辱负重,伺机而动。”

他握紧纸条,指甲几乎要把纸捏碎。钱谦益是父亲的门生,如今在朝中任礼部侍郎,一定是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才派人来提醒自己。

“好,我忍。”&bp;萧承嗣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几天后,学官宣布,念在萧承嗣是初犯,又是忠臣之后,从轻发落,革去生员功名,逐出应天府学。

萧承嗣收拾好行囊,走出应天府学的大门。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冰冷。街上的行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看,那就是萧琰的儿子,偷东西被赶出来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他爹会被阉党害死。”

萧承嗣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没有回头,一步步往前走,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带着一股倔强的孤勇。

他不知道,王承恩的下一步计划,已经悄然展开。

钱谦益在礼部的官署里,看着窗外的梧桐叶,眉头紧锁。他收到消息,说有人在暗中调查他当年与萧琰的往来,准备给他扣上&bp;“结党营私”&bp;的罪名。

“大人,要不咱们先避避风头?”&bp;管家在一旁说,语气里带着担忧。

钱谦益摇摇头:“避?怎么避?魏党余孽就像附骨之疽,你越躲,他们越嚣张。”

他转身走到案前,铺开信纸,提笔写道:“臣钱谦益,奏请陛下彻查阉党余孽……”

可这封奏折还没送出礼部,就被王承恩的人截获了。王承恩看着奏折上的内容,冷笑一声:“钱谦益?自不量力。”

他立刻让人伪造了一封书信,说钱谦益与萧琰合谋,准备在江南发动兵变,推翻崇祯帝。又让人把这封信送到了锦衣卫北镇抚司。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是个嗜血的屠夫,收到书信后,立刻下令逮捕钱谦益。

当锦衣卫的缇骑闯进礼部官署时,钱谦益正在批改卷宗。他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缇骑,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告诉王承恩,我钱谦益就算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缇骑们可不管这些,粗暴地把钱谦益捆起来,拖着往外走。钱谦益的官帽掉在地上,花白的头发散落在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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