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策……”她哀求地望向他。
傅景策蓦地笑了。
好熟悉的一幕。
当初温凌被指控抄袭,他也是这样站在她身边,站在杳杳的对立面。
然后呢?
因为赵隋,他相信了她,维护了她。
明明心里知道是她害杳杳不能跳舞,他还是昧着良心去为她奔走,减免牢狱之灾,甚至跳入秦渺的陷阱,赔上了自己在父亲面前的信任。
他拨开了她的手。
温凌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我们是夫妻,我坐了牢对你也会有影响。”
傅景策无所谓地笑了,“那又怎么样,我这一生已经被你毁了。”
“你答应过赵隋会照顾我!你对得起他救你一命吗?”温凌尖声逼问。
傅景策有一瞬恍惚。
赵隋,赵隋,为了他,他做错了好多。
他还要为他一错再错吗?
这条命,他还不如一开始就还给他。
……
别墅里,路杳杳从路祈登场就睁大了眼睛。
居然还有人截胡,抢在她前面第一个送礼?
陆时野嗤笑一声,“路家人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倒是不蠢。”
证据也会找了,报复也精准了。
“周宇手脚太慢。”
……
电视屏幕上,被吐槽动作慢,最近的奖金总是在被扣的边缘游走的周特助在陆时野说完的下一秒就闪亮登场。
他抹了把汗,来晚一点,不就是想要傅景策和温凌仪式走完,锁得再死一点嘛,谁能知道场内还有个抢业务的。
他身后,两个保镖推着一个巨大的礼物盒进来。
周特助扬起职业微笑,无视脸色难看的新郎新娘,还有再次被意外来人惊到的宾客,“傅先生,温小姐,新婚快乐啊~”
他扫视一圈,“不错不错,今天挺热闹。”
傅景策下颌紧绷,死死盯着他,“你来干什么?”
周特助笑眯眯地敲了敲那个半人高的礼物盒,“没什么,就是我们路小姐以前多亏了两位的照顾,日子过得跌宕起伏。这次虽然没有收到请柬,但是心中挂念,所以让我给两位送份礼物回报一二。”
温凌想到什么,眼中浮现惊恐。
傅景策却嘴唇抖动,似哭似笑,“杳杳……让你给我送礼?她祝我新婚快乐?”
“当然,这份礼物可是路小姐精心准备的,并且指明一定要傅先生亲自签收。”
宾客里有人小声议论,“不是说路杳杳跟这俩闹得很不愉快吗?难道传言不属实?”
“可能是感谢傅大少不娶之恩呢?人家现在和陆总可是恩恩爱爱。”
“哈哈哈扎心了,相比起来,今天结婚这俩可真是招笑,你没看见傅景策交换戒指的时候脸有多黑,温凌笑都挂不住了。”
各种唏嘘戏谑声,让傅家夫妇坐立难安。
傅景策走上前想要去打开盒子。
无论如何,这是杳杳送他的。
然而,温凌却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死死拽住他,“不,不要开。”
傅景策拧眉,“放手。”
可温凌死死不松。
就在僵持之间,放在场地中心的礼物盒突然从里面自动破开。
一个男人笑嘻嘻地从盒子里钻出来,“urprie!”
卧槽,可憋死他了。
一张熟悉的脸撞入在场所有人的眼帘。
傅景策瞳孔猛缩,温凌面如死灰。
连傅家夫妻都震惊地往前走了两步,张大嘴巴。
认识这个人的路家四口同样诧异,路祈却是惊讶之后很快变为了然。
想想当初温玉姿死亡的隐情,类似的事情重演也并不奇怪。
他笑容讽刺,温凌不愧是温玉姿的女儿。
“赵隋?!”傅景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有从前就跟温凌、傅景策熟悉的年轻人惊呆了,“赵隋?这不是温凌前男友吗?”
“听说他前几年在海上出了意外,为了救傅景策死了啊。”
“我去!诈尸了!”
傅景策自动过滤了所有的猜测议论声,死死盯着赵隋,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没死。”
周特助笑了,“当然没有,人这几年拿着温凌小姐给的钱,在国过得可潇洒了。傅先生,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赵隋面上是笑着,可是腿早已经打颤了。
可他不敢跑,跑了就是加倍的折磨,从被路杳杳找到后,他日子就过得生不如死,就指望今天得个解脱了。
他咽了口唾沫,强笑着打了声招呼,“景策,好久不见。”
又看向温凌,“温小姐,之前说好了拿钱扮你男朋友,再拿钱做戏,救人消失,可你这都给我断资好久了,我回来也不算违约吧。”
温凌脑袋嗡嗡作响。
路杳杳,路杳杳,她真的懂怎么才能让她更愤怒。
只是,比她说话更快的是傅景策的拳头。
他疯了一样扑上去,一拳打在赵隋脸上,“是你们骗了我!陷害我欠你恩情,跟温凌狼狈为奸!赵隋,我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闪现,海里力竭的赵隋,泪眼朦胧的温凌,失落受伤的杳杳。
脑子像是要炸开,心脏也四分五裂。
赵隋努力闪避,却还是被扑倒在地上暴揍。
“我不是故意的,是温凌,都是温凌啊!是她收买我干的,是她嫉妒路杳杳,想把你从她手里抢过来。”
傅景策闷不吭声,赤红着眼,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拳比一拳重。
就为了两个骗子,他失去了一生的挚爱。
“把杳杳还给我!还给我!”他几欲疯狂。
血液从赵隋的五官溅出来,被吓到的宾客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第一次见这个大哥这么狠的傅钧彦早早躲开几米远,啧啧,早知道婚礼这么有戏,给温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