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父王、皇爷爷要?算了吧!父王虽是太子,可东宫的一切事务都由太子妃吕氏掌管,她能给银子?更何况自己要的银子,不是几十,几百两,而是几千,几万两。至于皇爷爷,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出了名的抠门。不说别的,看看自己那五十两一个月的月例,就知道了。再说了,找他们也不好,光追问原因,都能烦死。朱允熥正发愁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可以找舅舅常升和舅姥爷蓝玉要啊。他们都是国公,有权有势,家底肯定不薄。尤其是舅姥爷蓝玉。那本书上有记载,蓝玉案掀起时,舅姥爷蓝玉的罪名,就有侵占民田,贪墨缴获的金银珠宝等财物。这说明什么?说明舅姥爷蓝玉家的银子很多啊!而且他家人口又少,怎么花的完?想到这,朱允熥连忙唤道:“常三…”“二爷,有何吩咐!”门外候着的常三,闻声进入房内,恭敬道。朱允熥吩咐道:“你出宫一趟,去找我舅舅常升,舅姥爷蓝玉。就说我这边有事,需要银子。让他们给点银子,越多越好。”“啊…”常三有些懵,这越多越好,是多少?还有二爷好像没什么花银子的地方,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朱允熥没理会常三反应,想了下,自己这些年和常升、蓝玉走动很少,突然让人上门要银子,怕常升、蓝玉不给。又补充道:“如果他们不给,你就说银子算本王借他们的。过些日子就还他们。”“不过借的话,那就多借一些,几万两不嫌少,几十万两不嫌多。”反正有系统奖励兜底,他是一点都不担心,还不还得上的问题。只担心常升和蓝玉,会不会给,或者借,又能给多少,借多少。毕竟他还是个未成年的皇孙。他所能凭借的,只有亲戚这个身份了。“二爷,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常三吓了一跳,没想到朱允熥胃口这么大,张口就要几万两,几十万两银子,还要不到就借。最关键的是,他这个贴身宦官,竟然不知道朱允熥要银子做什么。这让他很慌,生怕朱允熥被人蛊惑,做出什么要命的事出来。“这个你就别管了!”朱允熥摆了摆手,他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总不能说要银子,做系统任务,挣奖励吧!常三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忍了下来:“是,二爷!”“对了,这件事要保密。我舅舅、舅姥爷那儿,也不能说。问就是本王有用处,明白吗?”朱允熥又道。常三一惊,心里更担忧了:“是,二爷!”朱允熥摆手道:“去吧!快去快回!”常三看了看朱允熥,蠕动下嘴唇,最后什么话也没说,行了礼就退出了寝宫。………………乾清宫。刚下朝回来的朱元璋,看到被他派去探望朱标的宦官回来,不等宦官行礼,急忙道:“今天标儿的病情如何?好些了吗?”“回皇上,太子殿下今早服药后,病情大有好转。早上还让差人取奏章批阅!只是…”宦官欲言而止。朱元璋刚放下心,瞧宦官那模样,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只是什么?”“回皇上,奴婢探望太子殿下时,听东宫宦官说,今早允熥殿下和太子殿下发生争吵,把太子殿下气的不行!”宦官犹豫道。朱元璋皱了皱眉:“他们为何事争吵?”宦官将听来的,朱标和朱允熥争吵一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连朱标事后反应都说了,没有半点添油加醋。朱元璋本来还有点担心朱标被气个好歹,但听到朱标没事后,心里反而有点幸灾乐祸,该,让你一天天的气咱不说,还抱着你娘的画像来气咱,现在知道被儿子气的滋味了吧!咳咳,不能笑!想着,他把露出的笑意,又收敛了起来:“咱知道了!”“奴婢告退!”宦官行了礼,便低着头,准备退出乾清宫。而在这时,朱元璋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道:“对了,传咱口谕,命朱允熥闭门读书。在咱标儿病愈之前,不许去探望标儿!”他虽然幸灾乐祸朱标和自己一样,都被自己儿子气。但他心里还是惦记朱标的身体,不想朱允熥真的把朱标气出个好歹来。“奴婢遵旨!”宦官领旨,退出寝宫。朱元璋又想起了朱允熥,看着候着的贴身宦官吉祥,询问道:“吉祥,你说说允熥这孩子这两天怎么变化这么大。都敢管标儿的事了?”“奴婢不知!”吉祥谨慎道。他可知道,朱元璋最烦宦官多嘴,尤其是涉及到皇子皇孙的事上,哪怕是在朱元璋允许的情况下。一句话不对,即便当时没事,事后等朱元璋回过味来,也难逃一死。这是他从历任朱元璋身边的宦官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朱元璋似乎料到吉祥的回答,也没在意,又道:“不过允熥这孩子变得好啊!以前咱还担心他那么懦弱,被人欺负。现在咱不担心了!”“算了,你又没孩子,跟你说个什么劲儿。”吉祥心口莫名其妙的被插了一刀,又不敢吭声,装着没听见。不久,朱元璋正在批阅奏章时,不经意看到传旨宦官,从外面匆匆而来,一边拿起一本奏章翻阅,一边道:“何事?”“回皇上,允熥殿下问早晚可不可以跑步!”宦官行礼道。朱元璋气笑了:“嘿,这小兔崽子,还学会跟咱讨价还价了,不知道咱金口玉言?”宫内众宦官、宫女都垂头,装着没听见。片刻,朱元璋又道:“算了,他想跑就跑吧!”“奴婢遵旨!”宦官低头行了礼,退出了乾清宫,一路小跑着,来到朱允熥的寝宫。朱允熥看到宦官回来,忙道:“公公,皇爷爷怎么说?”他接到朱元璋口谕,就知道自己气朱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