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管。不要再对我假惺惺的。“沈砚说,“你这只永远也看不穿内心的狐狸,心里还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着我呢。或许在想,我沈砚就是神经病,就是一只可笑滑稽的跳梁小丑,还是那种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甘愿上别人床的…“沈砚!"这是陆理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呼唤沈砚的名字,脸上也出现了这种从未见到过的严肃与冷厉。
这让沈砚有些吓住了,嘴里的话语没有说完,面上的神态也凝滞在脸上。陆理蓦然知道自己语气太重,又赶紧温和了声音说:“砚砚,过来我这里。他见到沈砚已经完全愣神在原地,赶忙上前几步去,来到沈砚的跟前,在沈砚没有回神过来时,就已经将沈砚抱住,将他从那一片废墟里带了出来。沈砚回神过来之后,并没有安心地待在他的怀里,而是挣扎着要从他的怀抱里出来。陆埕没有松手。
沈砚就朝陆理的脖子咬过去,他的力道不小,陆理立即感觉到一阵刺痛从脖颈的地方传递过来。但他依旧没有松手,相反他紧紧抱着沈砚,让沈砚完全陷入他的怀抱中。
陆埕身上那种温暖柔和的气息将沈砚完全笼罩起来。沈砚在唇齿间尝到浓重的血腥味,他也看见陆埕的颈侧因为疼痛崩起来的青筋,他知道现在差不多可以了,才松了嘴。像是脱力似的靠在陆理的怀里,他这次静静靠着他不再动弹。
陆理任由鲜血从伤口的地方流溢出来,他让沈砚坐在沙发上,用手轻柔地抚摸着沈砚的脑袋。他说:“没事了,砚砚。”沈砚有些微红的眼睛看着他。
陆埕说:“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别人过来。只要有空,我就陪着砚砚,只是我一直都很忙,这样的话,我将砚砚带在身边,我去哪,你也去哪?这样好不好?”
沈砚静静地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陆理手的温柔地抚摸着沈砚的脸颊,“我一直都知道砚砚是一只坏猫咪,我之前就知道了。你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认为我会不要你呢?砚砚,你想要留在我这里留多久都可以。”
陆埕说着这样的话,但是他的面容上出现的神情却是如此哀戚、卑微,仿佛他不是在给沈砚承诺,而是在祈求沈砚能够自愿留在这里。沈砚在陆埕这张永远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脸上看见这种茫然无措。他又开始觉得有意思了。
一些比反派值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
然后沈砚就这样故作呆愣失神地看着陆理,在陆埕有些困惑时,沈砚凑近过去,吻上了陆理的嘴唇。
陆理的躯体完全僵硬了,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沈砚推开,即便他的心中也激荡起无端的情绪,但他的理智还是将沈砚推开。唇瓣上还残留着沈砚唇上的温热与柔软,他其实早已渴望吻他,可是他还是说:“砚砚,不要做这样的事。”
他现在无法判断,沈砚的这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忍心让沈砚再在他这里重蹈覆辙。
然而这一瞬间,沈砚的眸色变得如此黯淡,他也退身回去。陆理更不忍心看见他如此,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中的情绪激荡着,让他抱住沈砚,将这个被他拒绝的吻再次回赠给沈砚。沈砚靠在他的怀里,从陆理的吻里品尝到一种极为柔和的疼惜与爱护,简直让人沉醉。他在这亲吻中有些开小差地想着:和不同人的感觉真不错、真刺激、真有意思啊。
沈砚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之前那一番举动在别人那里刷到的反派值。很好,那一场表演让在场的不少人都认为沈砚疯了,给他刷了5点反派值。沈砚知道,这5点反派值绝对不是从陆理那里来的。现在零零碎碎的反派值加起来一共84.7,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他此时懒洋洋地撑着下颌听下面的人给他汇报最近他们干的事情,听完之后,沈砚说:“这些日子,你们还一直在骚扰沈允谦?”站在沈砚的这个男人愣了一下,他说:“这不是砚少你给我们的任务吗?沈砚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骂了一声:“蠢货。”他将这个人还刻意整理出数据的本子扔在他的怀里。对方手忙脚乱地接在手里。
沈砚说:“做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以为这些损失对沈允谦来说是什么很值得在意的事情吗?他知道你们一直在针对他,但永远不还手,是因为他也知道这背后有我的指示。”
如果是之前,沈砚会认为沈允谦是在高傲地看不起他的这点小动作,但经过江家那件事,沈砚知道这是沈允谦在包容他。他忽然有点恶寒一一好好的死敌怎么忽然就爱上了。但那天确实还蛮刺激的。
他脸上忍不住表露出嫌弃的神态,又对他说:“现在沈允谦不同之前了,他的成长速度非常惊人,你们还停滞不前,他已经将你们看作一些什么也做不了的小蚂蚁。现在一-"他转头去看他,抱着手臂靠坐在椅背上,“你们要发展自己,而不是一直不痛不痒地做些小破坏。”对面为难地说道:“但是,砚少,你知道的,他们正经圈子的人都不喜欢我们的出身。”
沈砚冷笑着说:“看不起你们,你们以后就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就行了。现在,你们想要做什么随你们的便,如果有人看不起,你借着陆理的势就行。他们敢看不起陆埕吗?”
“但.……”
“你们借他的势,他不会找你们的。“沈砚面上出现意味深长的笑,“他知道你们是我的人。”
得到了沈砚的保障,这个人欣喜若狂地离去了。沈砚在这里又待了一会儿。这个地方是沈砚经常会来的,方便与这些人交流、见面。人已经离去了,他却慢悠悠地坐在这里,端起桌子上那杯还温热着的茶,用指腹摩挲着杯壁。热茶的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朦胧上一层清美之意。一个人缓缓地从复古屏风后走出来,沈砚甚至没有抬眼去看他,说道:“听够了?"那人缓步走到沈砚的跟前。
沈砚抬起眼皮来,轻蔑地看他一眼,也说了一句:“就算披上光鲜亮丽的人皮,老鼠依旧是老鼠。”
江景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沈砚说:“这地方已经被我包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