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东西,十年如一日的不变,她甚至还大方地像黎洲推销过她沐浴露的平台,并且强烈建议他也试试。
如果他身上也是这个味道,那她会超级爱闻的。时盈会像个小狗一样把鼻尖放在他脖颈处吸气一一动脉搏动最剧烈的地方。黎洲很沉地吸口气。
熟悉的味道变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密密麻麻包裹住了他的*,他不知道自己忍耐力到了这个地步一一差到这个地步。
只是闻到味道就好像要疯掉。
“滚啊。"时盈被他握得后背凉得发麻,她隐约不安,低声骂,让他松手。又骂人……
“我跟你说了不要骂人。“黎洲低声,一贯教训她的语气,说完又觉察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无奈妥协应了句,“骂吧。”她愿意骂,他有什么办法。
他听两句不好的而已。
骂他也比去骂别人强。
时盈一只手撑在沙发边,另一只手还捏着毯子一角,正是这只手被他握紧,她挣脱了下,黎洲正好松手-一
“啪”一声,时盈整个人掉到他身上,下巴磕在他胸膛。他虽然瘦,但一直有在健身,胸膛的肌肉比五年前还硬,至少她下巴撞在上面,疼的那个是她的下巴。
本来就没好完全的下巴……时盈忍不住很轻地“啊"一声,疼得倒吸凉气。她低头揉着下巴,声音伴随着骨骼活动的轻微“喀嚓"声,抬头看见黎洲正淡淡盯着她,原本才睡醒尚不清醒又沉了几分,时盈被他看得尾椎骨酥得密密麻麻。
时盈于是愣住,她甚至忘了要动。
黎洲眼神里有狩猎的狠意,这让时盈想起他那些不为人知的,恶劣的作风。他在床上太狠了。
时盈曾经不知道,毕竟他作为她的黎洲哥哥,也以兄妹相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在外人眼里还是很和谐的兄妹关系,小区的人都知道,黎洲虽然性格冷淡,不爱搭理人,但他唯独对时盈很好。
真是感情好好的一对兄妹嘞。
第一次的体验尚且算愉快,时盈甚至想研究一下为什么那个东西能让人那么舒服,她觉得她真正长大了,体会到了“欲仙/欲死"这个词的现实化意思,甚至在想这么舒服的事为什么不能早点让她知道,还可以更舒服吗?时盈是在很认真地跟黎洲探讨这件事,她的好奇心甚至让她想研究一下,因为昨天晚上灯光太暗了她都没有看清楚,这样她就吃亏了,因为他肯定看清楚了她的。
时盈这样问出来的时候,黎洲冷着脸让她别胡来,她撇着嘴不高兴了,黎洲又敲她脑袋,警告她好奇归好奇,好奇他就行了,敢再好奇别的人试试。时盈当时并没有懂这句话他是说真的。
每每黎洲冷着脸不说话就是不太高兴了,前提有很多种,时盈自己可能都记不太明白,但平时那个冷淡的黎洲就会像变了一个人,狠得有些可怕,时盈眼泪汪汪地流,可怜地抽泣,偏偏还爽透了。所以只有时盈熟悉黎洲现在的眼神。
她简直不要…太熟悉。
恍然间有种回到五年前的错觉,时盈想开口,出声时语气跟着颤抖,尾音落进他耳膜,震得耳膜微麻,黎洲垂了垂眼。“先起来。”
幸好有毛毯盖在他身上,不然被时盈看到,又该气呼呼地骂他了。五年后不比五年前,他们吵过一架,有了裂痕,中间又隔了五年的时间,黎洲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时盈现在对谁都包容,唯独对他不会,她对谁都好,也唯独他没有这种好。
真是从前往后,境地大反转。
黎洲一个人把被分手的那股气咽下,说服自己,然后又舔着脸到她面前来求她喜欢,他不知道自己能求到多少,或者说事情最后会发展到哪一步,但他知道,他自己计划里的每一步都要当作他的最后一步。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起来就起来,谁稀罕啊。"时盈只当他嫌她笨手笨脚,心骂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就不该心软给他盖这个毯子。
他这种天生寒体的冰块,又不会被冻死。
她下巴的疼意刚刚才有所缓解,气鼓着脸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半躺着的黎洲,他右手抓住毯子一角,试图用虎口靠近这块,脸色压下,喉结有近乎不可缓解的紧绷。
时盈扫他一眼,闷闷不爽。
“干嘛?不要碰瓷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心想她的体重和五年前差不多,虽然可能因为身形的成熟又长了一两斤,但绝对不可能因为多出这一两斤就把他压出什么毛病来。
他大可不必做出这副样子。
有些过于过分了。
“不是。“黎洲冷淡着脸否认,他手指已经被自己掐得青筋暴起,睽违了五年的感觉,让他陌生得甚至不知道怎么纾解,只能用尚存的理智克制,再克制。黎洲看向她,冷静地向她坦诚:“如果我说我因为刚刚就起反应了,你又要继续骂我′变态′吗?”
时盈不可避免地扫过一眼。
她后知后觉,某些过往的经验让她迅速反应过来,张了张嘴骂也不是气也不是,气笑的是黎洲现在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时盈这样伶牙俐齿的人竞然有一天会在黎洲面前词穷,她简直开了眼了。再骂,再骂有什么意思。
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是一个道理。
而且她甚至觉得会把他骂开心了。
真是无语。
“不想看到的话就借过一下。”黎洲淡淡垂眼,他捏着毯子站起来。“我借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