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死,也一定会引起注意。”
“只是朱大人没能想到,新来的主官是个好官,愿意把这些案子都查清楚。"她实在是有些心痛,“可我辜负了她。”“我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也不愿招惹杜家。她死了之后,我也就按照空无大师的意思,将此事认定为病逝。”
在场的人都听得沉默了。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张仵作想了想,“以朱大人的才智,应当还有别的准备,或许您可以找朱大人的母亲了解一下。”见何榆一时没有出声,千户挥挥手,示意内卫将张仵作带出去。“等等。”
何榆突然开口:“那朱大人的夫郎呢?当真是病逝吗?”张仵作没想到何榆竞然查到了这里,眼里划过了一丝诧异。“朱大人的夫郎正是死于空无大师之手。“她解释道,“空无大师贪恋美色,毫不顾忌对方身份,那男郎宁死不从,空无大师也就直接杀了他。”“他还以为朱大人不知情,可当年得知夫郎的死讯后,朱大人私下找了我,开棺验尸。”
“朱大人之所以要舍身曝光这些事,除了为自己这些年助约为虐感到忏悔。"何榆感慨道,“可能心里也一直惦念着夫郎的死吧。”大
明姝将当时她和指挥金事在朱梁屋内查证的结果告诉了朱沈。朱沈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似有审视之意。而后起身去了角落的书柜前,按了几下,打开了一个暗格。她沉默地从暗格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走过来递给了明姝。“这便是我儿当时留下的全部东西了。”
“她拜托我,确认前来寻我的官员是好人时,再将此信拿出。"朱沈又坐回了椅子上,眯着眼睛,似是在出神,“希望你们不会辜负我儿的努力。”指挥金事瞬间明白了什么,这位妇君似乎是知道朱梁的计划的。二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
意外的是,信封里并非是书信,也并非是朱梁对凶手的指控。而是一份账目。
明姝看见密密麻麻的数字后瞬间来了精神,连忙问朱沈要了纸笔,当下便什么都不顾,从怀里拿出了一份自己总结的有疑点的州府库银支出,开始计算了起来。
少顷,她兴奋地抬头,对指挥金事说:“蔺大人,没有错,这就是那份原始账册!”
指挥金事接过后细细读了起来。
她毫不犹豫地略过了具体账目,只看支出的具体条例。“这个安山寺的住持,当真是没少捞钱啊。"她冷冷地看了下去,发现空无大师胃口极大,一大笔一大笔地从州府支银子,仿佛已经将州府的库银全部视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明姝也没想到证据竞然指向空无大师。
瞬间二人都意识到了重点。
朱梁为何要这样做暂且放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大
“家主,四公子被内卫带走了。”
杜向松的脸色难看的很。
“内卫?谁不知道代州此次来的内卫,都是听她何榆安排的?”管家有些担忧:“四公子素来不会在外生事,唯一能被官府注意的,也就是当年张葭的事情了。”
“您看咱们要不要……”
杜向松冷笑道:“要,为何不要?”
“何榆不是喜欢破案当英雄吗?那我们便给她送上这个机会。”“按计划行事,务必要让她知道,这代州,究竞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