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那里呕吐不止。
齐炎,他怎么来了?
“你们来了,你们看一下这人是不是夏雨吧,你们的同学坚持声称这不是夏雨,但是我们在监控录像李最后看到夏雨穿的一副的确就像是这件。但是看她身上衣服的腐烂程度,以及面部的被毁坏程度又觉得不像是夏雨。”
林北星不敢置信于面前的这具宛如破布娃娃一样,手脚都弯曲成奇异形状的尸体,会是夏雨。
“呕。”
林北星不堪重负的也冲出了警戒线之外开始了呕吐。
她实在是无法把眼前的这具尸体与十一放假前那个鲜活的宛若盛开的花朵一般水灵灵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可即便是这样,林北星的心里仍然是有一股理智的声音在揭示着一个血淋淋的真相,这个人就是夏雨,是那个声称喜欢自己的女生,是那个自己自以为已经平安无事的女生。
可是曾贤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有人将花一样的夏雨这么残忍的杀害了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泰山的死、林媛媛的死、夏雨的死。这一桩桩一件件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
曾贤、陶然、那个在陶然家的女生、以及刀疤强,这些人又究竟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还有高家的KTV,高家的工地、这些地方又跟高家有着怎样的关系?
究竟是巧合还是必然?
是有人将这些让人毫无头绪的事都引向了高家?还是这事本就也与高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林北星真的很难相信,夏雨死了。他只觉得悲从中来,甚至有一股无名之火冲破她的悲痛,让她想把一切的怒火都发在她身边不远处同样与她一样干呕不止的齐炎身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不是夏雨,这肯定不是夏雨!”
林北星一把揪起蹲在地上干呕的齐炎。
“你说你不知道?她身上那件衣服不就是你陪她在商场里面挑选的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陪她选的?”齐炎的表情瞬间凝固,惊恐的看向林北星。
“最近和她走的最近的人,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
林北星攥着高峰的脖领的手更近了,那架势感觉倒像是想直接把他给勒死。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
齐炎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可怖,他也不挣扎就任由林北星揪着他的领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瞪着林北星:“你跟踪我?你还知道了什么?”
“谁TM的跟踪你了?你为什么不看好夏雨你不是夏欢她吗?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
闻言,齐炎松了一空气,又变回了他平时的那副伪装出来的逆来顺受的样子,低垂着头,用刘海把自己眼神给深深的遮住了。
一副任由别人欺凌的样子。
“她不是夏雨,不是夏雨。夏雨不是这样的,夏雨就像是月光一样能照亮我心里的窗子。她怎么会死呢?她还要给他爸爸凑医药费呢!那不是夏雨不是夏雨!”
不远处见这里起争执的连城和高峰,见状赶紧拉住了要朝齐炎挥拳头的林北星。
“北星,你冷静一点,你打他现在也无济于事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一个夏雨都保护不了。她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呢!”这一刻林北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林北星只觉得即便时间流失,她也只是虚虚年长了几岁而已,如今的自己仍然还是当年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为自己挡刀子的可怜孩子,只能任由身边的人将自己保住。
当年保住自己的是自己的父亲,现在保住自己的人是连城。
连城他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北星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感将自己包围住了,自己好像真的是什么都看不透呢!
高峰这还是第一次见道会因为别人的死而痛苦绝望的人,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在意她人的死,这么的想保护一个人。
难道这就是林北星的身边一直聚集着一帮人的原因吗?难道那些在学校里他无论如何用威逼利诱都不能彻底售卖的人就是因为林北星身上的这种毫无保留的保护欲下而生成的产物吗?
林北星真的是试图拥抱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也难怪左棠那种处处处心积虑,撒钱收买弟兄的人会在林北星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碰钉子。
左棠环视了一眼自家的施工工地。这还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在自家的工地上见到所发生d额这种事情。
通常来讲,杀人埋尸这种事情,都会选择最为隐秘稳妥的地方,比如说那种停工了许久的烂尾楼,或者是一个未开发的工程用地,地一封,里面的事谁也不知道,哪有人会选择在别人正在施工的工地上干这种事情的。
但显然眼前的事情,已经突破了高峰的认知。
究竟是谁把这活给干的这么糙的?
常理来讲既然尸体已经进了着正在施工的工地,与其选择埋在土里,还不如往水泥浆子里一倒来的更干净省事!
高峰的视线环视完一圈,最终停留在了那尸的衣服上,莫名的感到一阵不适。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衣服有点眼熟。好像自己以前也在哪见到过类似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