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该怎么办?给他一耳光?然后一句:给老娘滚远点。
再看看那张说起这话来还一脸气定神闲的帅脸,心里竟然有掩不住的失望,最终也是个不免俗套的花花公子。
“对不起,季总,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简暮汐冷冷地说到。
说完她尽力让自己的心跳没那么快,也好,也许自已明天就被遣返回原单位了。因为拒绝潜规则反而因祸得福。
同时她也意识到车内空气的凝固,万一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自己绝对是处于劣势的。
想到这儿,她又不由得紧张进来。手抓紧手提袋,手心微微出汗。
突然见他凑近蹙眉:“你这么清高?......”
简暮汐一阵气血上涌,浑身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没想到他这么赤裸裸地下作。
心一横将手提袋尽力向他头上抡去,打开车门狂奔出去。
慌不择路地跟随地下地安全标志找到通道,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不过,七弯八拐,感觉不像是住宅,尤其是高档住宅的停车场。
唉,别走神了,现在最该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追回去。赶紧手脚并用扒着楼梯扶手拼命往上跑。
好不容易看到光亮,终于来到地面了。
咦,怎么会是在大路边?难道犯罪现场都挑大隐隐于市的地方?
回头一看,一家大型的餐馆招牌“轩悦海鲜酒楼”映入眼帘。嗯?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难道是?
这时正好一群人出来了。也很眼熟,个个面色红润,看样子吃喝得很尽兴。
黎锦轩首先发现了她:暮汐,怎么是你?季总本来说你们要来,但是后来又打电话说有点事不来了,我们才结束了的。然后你又出现在了这儿?什么情况?季总呢?”
简暮汐挤出的微笑估计比哭难看:“我正好,呃,也约了朋友在附近。”
黛什莉一脸鄙夷:
“季总那么忙怎么有时间参加我们的一个部门聚会。可能就是路上碰到了,顺便载了她一程,以为她会参加。让她得瑟的。”
黛什莉的话声音不大,但是却飘进了简暮汐的耳朵,虽然不中听,但是可能说对了一句,他以为她会参加今天的聚餐。
但是她在车上睡过去了,根本没来得及说自己其实已经推辞了这个活动。
所以......刚刚季禹辰被抡起的手提袋淹没的后半句话应该是:跟新同事们吃个饭你都那么排斥。
呃啊啊啊,这可怎么办?现在的局面怎么收拾?
简暮汐本想拉住黎锦轩寻求帮助,可是看着他那喝得快到位的表情和蹒跚的步履还是放弃了。她表面保持淡定和大家作别,内心好想原地去世。
她装作走远等大家都离开后,赶紧又折返通过地下通道返回地下停车场。
看到季禹辰的车还在原地,也没有发动的迹象,简暮汐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真的打到失去意识了?自己太莽撞了。
绕到前排透过玻璃窗看到他闭目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简暮汐回忆起小学时候老师在班会上进行安全教育时讲过的一个可怕案例:某人不小心被别人打到了太阳穴,力度不大但是过不了多久那人就毙命了。
简暮汐的心不断下沉,难道这万分之一的机率今天不幸被她撞上啦?自首还是逃跑呢。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伸出颤抖的手,打开车门,想要试一试他还有无鼻息。
就在她的手颤颤巍巍地快要靠近他的鼻下时。他突然睁眼,一手抓住了她送上门的手腕。
惨了,还魂?算账?
简暮汐悚然地尖叫起来,本能地想挣脱开,指甲挥出一道弧度恰好在他光滑的左脸舞出了一道杠,趁他一愣,松手捂脸的当口她终于抽回了手。
因为用力过猛,她跌坐到了地上。
季禹辰下意识揉了揉差点被震破耳膜的耳朵,用嫌弃的眼神盯着她,“你太吵了,可以闭嘴吗?”
简暮汐惨白的脸,霎时又因为激动氲上红晕:“你干嘛要躺在座位上动也不动,人吓人也会吓死人的。”
他睥了地上的她一眼,指了指着自己的脸:
“在我看来,你没来由地对老板实施了一次暴力后离开,然后又突然折返拉开我的车门,对本来在想事情而毫无防备的我,再实施一次暴力。”
这时,她看到丝丝血迹浸出了他脸颊上划破的皮肤。立马口气软了下来:“季,季总,对不起。我出医药费”。
口不择言的她,对上季禹辰眼中的两道寒光,赶紧画蛇添足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吧。我的意思是我会负责。”
呃,好像这句更不妥。
简暮汐觉得自己此刻在他面前,就是在本色表演一个弱智。
本来平时理智而知性的人设可能已经崩了七七八八了。
没办法,这个事件走向太不按她原有认知发展了。
如果世上真有遁地术,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想拥有。或者洗脑术也好,洗掉他今晚的记忆吧。
看着她的慌乱紧张且语无伦次的表现,季禹辰又好气又好笑。
就在简暮汐正低头咬牙悲壮地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去向张所引咎离职的时候,忽然听得头顶上那个低沉浑厚依然平淡的嗓音说道:
“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就当你的补偿了。”
嗯?就吃个饭就行?没听错吧?她迷惑地抬起了头望向他。
季禹辰瞅着依然呆坐在地上的她,颇感无奈:
“你准备保持这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