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忘了他家锻造坊的护心镜薄得能透光——难怪挡不住拳头。
赵雅的试卷上,“铜镜保养”题下写着“用灵布擦拭”,却被刘老用戒尺敲了敲桌子:“王师傅的铜镜,是用青禾叶擦的,你当我不知道?”赵雅的脸瞬间白了,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团,像块洗不掉的污渍。
雪还在下,窗纸上的爪痕越来越密。云澈写完最后一题,看了眼窗外,万宝楼的马车正停在修联门口,账房先生手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王师傅举着块凡铁,在阳光下比量着什么,铁屑被风吹得像金粉。他忽然想起云淮川刚才说的话:“我爸种了一辈子地,说苗长得好不好,看根扎得深不深,跟浇没浇灵水没关系。”
他把试卷叠得整整齐齐,青禾叶在铜炉里轻轻晃,像在点头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