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因为嫉妒。"任巧意说道,“因为我曾有机会可以先于窈夫人您与珩埔订婚,可是我却因为父亲的错算与珩埔错过了。”“错算?"魏芙宜不解,“八字不合?那做了妾不也是相克?”“不是夫人想的那么简单。"任巧意望着魏芙宜讲道,“父亲说珩埔只能活二十岁,也就是他只能活到娶夫人那一年。”魏芙宜只觉荒唐,“所以他活过来,你就觉得他该是你的?”任巧意扯着唇角笑了声,没回魏芙宜的话。魏芙宜摇头表示听不懂,唯一能理解的就是任巧意大概不止局限做妾。她冷淡回道:“你若被沈徵彦纳进来,我确实会难过一会吧,毕竞和他一起生活五年多,他待我还是挺好的,但若他真的要纳你,我想我会把更多的精力收回在自己身上。”
“我把我自己养好,比什么都强。”
任巧意听罢眸光骤消,魏芙宜也没有太多话再与她讲,起身准备离去。任巧意突然喊道,“夫人相信前世今生吗?”魏芙宜侧身看向任巧意,“此话怎讲?”
任巧意笑了笑,“其实我最近做了很多梦,梦里的你并不是沈徵彦的夫人。”
魏芙宜听罢明媚笑起来,“现实里我也不是他最初的夫人呢。”任巧意没有理会魏芙宜的话,她想起梦里,沈徵彦娶的是魏府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是上京有名的悍妇,口无遮拦放荡不羁,后御史台借她的言辞定了沈徵彦大不敬之罪,流放岭南不久遇害身亡。而她的夫君李钲早脱离沈府门庭投靠卢氏宗族,后来官至一品都督,带她走向荣华富贵。
其实父亲算出来的也差不多如此,所以她虽对李钲没感情,却也甘愿陪他熬过微时,但他抛下她死了,害得她不得不自寻出路,想与沈徵彦再续前缘。梦境里那么真实,怎会与现实完全相反?
难道眼前的魏窈魏夫人,是重生穿越而来,改变了局势?魏芙宜望着任巧意奇怪的目光,收了收心底奇怪的异样。不过她还是随口问一句,“梦里我是谁,又嫁给了谁?”任巧意闪了下睫毛,“梦里你是状元夫人,后来成了皇后。”魏芙宜愣了下,笑着走了。
任巧意最终死于滑胎后的血崩,魏芙宜反复读几遍她留下的书信,到最后也没有相信那碗红参汤如任氏所言是贾嬷嬷自作主张送的。不过经此一事她意识到从前太把精力放在沈徵彦的身上,所以才会被他一句话伤透了心。
肚子半个月前就开始显怀了,但她与沈徵彦已经分房睡了一段时日,出门见他都会穿得多些,把肚子好好掩盖住。
二月十五宫里办了一场春宴,魏芙宜收到皇帝亲拟的请柬,不得不跟着家人出席一次。
谢承月初登基后,特于御苑辟出曲水蜿蜒之境,两岸错落设下锦席,专供上京各家世家子弟与女眷安坐。
之前的各大宴席魏芙宜都没能出席,今日各家女子见沈家宗妇难得露面,纷纷过来招呼。
王氏带着明薇还有另一个儿媳林瑛过来,与魏芙宜还有宣氏和沈灵雪坐在一起。
净手烹茶后,王氏与宣氏讲道,“可惜我家儿子与大姑娘八字不合,要不然娶大姑娘是最妥当的。”
宣氏怅言,“真没想到我这大女儿居然有一天会愁嫁。”一身粉黛罗裙的沈灵雪瞥了眼娘亲,瘪了瘪嘴。自她和司马家的三公子退婚后,上京本地的高门世家居然没有一个与她八字相配的公子哥。
尚书府不想放弃与沈府结亲,最后选了沈梦缨做媳妇,按之前定下的时间夏天就能成亲了。
沈徵彦提过让宣氏为沈灵雪挑看在上京外的世家,沈灵雪不想远嫁坚决不同意。沈徵彦做兄长的不愿多掺和此事,就由着宣氏自行安排了。宣氏最近已经没空愁儿媳"小产”这件事,大姑娘在家多呆,她就一天睡不好觉。
林瑛性子很直,听宣氏和王氏抱怨的话头疼,插了句话,“我听说再过段时间藩王们都得回京生活,到时候在藩王家里挑一挑,总有合适的男子啊?”沈灵雪立刻拒绝,“我妹妹是皇后宫妃,我是什么?世子妃?凭什么?”“好了,皇帝就那一个,你还想怎么样?"宣氏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我都许你出来玩了,别气娘亲了。”
沈灵雪一想到已经入宫的沈灵珊,恨恨不语。越不想见谁越会看到谁,没过一会一袭赤金鸾袍带着凤冠的沈灵珊与穿着云蓝贵妃服的沈梦妤一并走来。
沈灵珊免了自家人的行礼,娇矜注视尚书府家的长幼行跪礼后,自顾自坐在首座。
沈灵雪看着来气,挑远的地方坐下来。
宣氏自沈灵珊入宫就再没见到女儿,第一次送女儿出嫁她当真想念,握住沈灵珊的手急问道,“宫里的生活可还贴心?”沈灵珊昂着下巴回道,“开心,皇帝很宠本宫。”“宠就好。"宣氏骄傲瞥了眼坐在对面眉眼舒畅的沈梦妤,脸色降下来。周氏自沈梦妤进宫再不怕她,走在府里迎了照面连路都不让。宣氏不想输周氏一头,只能苦口婆心叮嘱沈灵珊,“你可得好好服侍皇帝,为皇帝开枝散叶啊!”
“嗯。"沈灵珊睨了眼沈梦妤,暗自咬住唇角。王氏在一旁插了句话,“沈府一下子送两个女儿入宫,从前也没有过的事。”
宣氏不敢提女儿嫁得不光彩,摆摆手掩饰,“嫁进宫可不能经常见了,哪有回门,都是趁着这种宫宴见一面,想女儿哟。”王氏打趣,“我没有女儿,把儿媳当女儿养。”宣氏听了看了眼魏芙宜,“我待小窈也不差,是吧?”魏芙宜一直出神,听念名字才浅扬笑容回宣氏,“婆婆待我很好的,小产之后婆婆送了不少好东西,用都用不完。”魏芙宜"小产"这件事高氏根本压不住,早传开了,谈到这件事王氏心肠一软,替魏芙宜心酸,“这件事……都是你家老祖宗的不是!哪有当着怀孕的正妻说要纳妾啊,真是拎不清。”
宣氏寻到机会顺着骂高氏,“她自以为是惯了,害得我儿媳遭这回罪。”若是以前魏芙宜肯定会出言为自家人讲话,眼下不必了,她用帕子假意擦了擦眼泪,哑声不语。
王氏是真心疼魏芙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