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这段时间她一直想把这些还给二夫人,窈夫人啊,高氏把管家的权力还给你了,就是认可你的身份了。”
“认可身份?“魏芙宜奇怪问道,“我嫁进沈府第六个年头了,她才认可?”郭氏急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嘴笨,高氏不是这个意思。”魏芙宜没吭声,另一旁的阮氏见了急忙讲道,“高氏历年的寿宴都不是小家宴席,朝廷、其他世家,还有沈府的门生都得来祝寿,我听说今年皇帝要携皇后丽妃亲自登门,这排场礼仪,不是我们两个小当家的能摆得过来。”
说话间魏芙宜才饮一碗安神的汤药,从一旁的碗碟摸一块蜜饯放在口中压苦,缓了一会才说道:“我记得宗族里有一本册子专门记录这些,照着安排就是了。”
郭氏和阮氏面露难色,“那册子不见了。”“不见了?"魏芙宜同样觉得奇怪,“那册子又不值钱,怎能传丢了?”郭氏心心寒,举起帕子擦泪,“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来请二夫人帮帮忙,距离寿宴没几天了”
魏芙宜静静思考,忽然抬眸,“来人,把宗账全都翻一遍,看看还丢了什么!”
夏杏和秋红立刻带着仰梅院的丫鬟把箱子打开,清点一遍后回魏芙宜,“好像少了两本,一个记女眷首饰的,一个是记从田庄收租的。”魏芙宜叹了口气,与郭氏和阮氏说道,“你们不是奉高氏的命来的吧?”郭氏脸色瞬变,“我们接手时就这些,这册子丢了,与我们也无关啊?”魏芙宜问之前留在沈府的秋红,“当初这些账册是高氏派人从仰梅院带走的吗?”
秋红回道,“是的,夫人走前把所有物件都收好封箱的,老祖宗还是亲自来直接派人扛走的,再往后的安排都是慈恩堂那边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魏芙宜问回阮氏和郭氏,“这件事你们当务之急不该回家去寻吗?怎么不紧不慢跑到我这兜这么一大圈子,栽赃我?”阮氏不比郭氏脸皮厚,被魏芙宜一句话搅得心慌,“我们真没有必要藏这些,只是从一开始接手时就丢了,我们实在没办法魏芙宜低垂羽睫不语。
阮氏一着急扑到魏芙宜面前跪下,“马上高氏寿宴要从各个地方支钱,到时少了账册被高氏看出,我们担不起啊!”“你们担不起我就能担得起吗?"魏芙宜头疼,“这事我帮不了,你们抓紧和高氏去讲。”
郭氏和阮氏一看推诿不到魏芙宜这边,起身时连告辞都没有。魏芙宜马上要秋红传话,就说要是把所有宗账都丢仰梅院的话,回头等高氏问起来她可不保怎么讲。
郭氏和阮氏不得不带着笨重的箱子离开。
才出仰梅院的门,阮氏便面郭氏吐酸水,“魏氏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骗?过去宗里那么多人质疑过她,她都毫发无损,说不定她都能把那些钱款进出倒背如流!”
郭氏也觉头痛,“可是我们拿到手时当真少了这些,到底谁拿走的?”“这件事还能瞒一瞒,现在最急的是下周的寿宴怎么办?咱们这几天忙着找账册,把那事耽误了!”
二人一想高氏寿宴办不好,宗主怪罪下来说不定要开祠堂,顿时长吁短叹。思前想后她们决定再回仰梅院好好求一求宗妇,却看到魏芙宜重新穿好披风,带这几个大丫鬟离开仰梅院。
文渊阁官署里,沈徵彦与王院使面对面对弈。自妻子怀孕起他总是麻烦这个老院使登门为清窈看病。人情世故总得有来有往,老院使喜欢下棋,他便投其所好,经常摆棋邀他到自己的官署下棋谈事。“尊夫人没有小产?"王院使得知此事惊到白眉乱飞,他分明记得上次号脉时,魏氏的喜脉完全号不到!
沈徵彦颔首,把黑子落下后问道,“我不在上京这段时间,拙荆可有找过太医看病?”
“还真是没有。"王院使讲道,“如果她真小产了,需要排出死胎,肯定需要医官盯着,但尊夫人那时没有麻烦太医。”“因为她就没有小产。“沈徵彦摸起新的棋子垂手思考,“女子怀孕期间,会有这种喜脉消失的情况吗?”
王院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此事当真稀奇,他行医五十年了都没遇到一次,但他也不能和沈徵彦说实话显得孤陋寡闻或是号脉有误,这事就只能吞到肚子里。沈徵彦送走王院使后,站在窗边思考很久。忽想起任氏就是自己主动喝落子汤打掉孩子。会不会是妻子那时也动了这个心思,只是万幸没伤到孩子?今日下值甚早,沈徵彦匆匆回到仰梅院,没见到夫人,再一打听,夫人回娘家了。
沈徵彦没思索,出府上马去接妻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