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剑光闪过,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同时,双手已被斩断。她瞬间哀嚎出声,身为傀儡,自然是感觉不到疼痛。长璃想,这大概就是眼睛疼,又或是这么多年她把自己当成了人。长璃从徐陵雪身后探出身,吹彩虹屁:“师兄,你真厉害。”徐陵雪苍白着脸摇头。长璃看得不对劲,她没说话了。她默默走上前去,离了点距离,准备问出点什么。长璃变换了一下声音:“你还记得我吗?”司徒听到后,不可思议抬头看她,“我们是朋友,你为何要伤我?”长璃:“……“这是什么脑回路,她什么时候和她做朋友了。“那你下蛊的时候没想过我们是朋友吗?"她问道。司徒道:“蛊虫是无意跑出去的,并非有意为之,我今日来只是看看我还能帮你们做什么。”
她泫然若泣,“我好疼,真的好疼,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伤。”她真的会很观察人心,长璃想,只不过她不吃美色诱惑这一套。司徒真的好疼,从她被收养在城主府,无论犯了什么错,只要撒娇便能逃过去。
她以为这次也可以。
长璃没顾得及继续问她,关心徐陵雪的伤势:“你不是伤好的差不多了吗?今日是又复发了?”
徐陵雪唇色泛白,“暂无大碍。”
他这么说,长璃还是有点担心。
她垂下眼,看了看司徒,仔细想着原书里是否有涉及到此人的线索。昨夜听了徐陵雪讲的傀儡杀主的故事后,她有个猜测,也许司徒和这傀儡有关系。司徒又与司徒墨有关联,在书中按理来说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只是昨夜被徐陵雪扰乱了心思,她便一时忘记了,现在刚想起来。长璃在脑海中搜索了片刻很快找到相关剧情。原书中,司徒只是简单在别人口中出现过一两次。那是一个气氛凝重的夜。
四人小组也就是徐陵雪,司徒兄妹外加她这个女配在一起讨论进秘境时候注意的事项。
女配长璃兴奋地说着,司徒沁看着她突然流下两行清泪:“如果司徒在恐怕也是这样了。”
司徒墨听后一拧眉,阴郁看了眼女配长璃,转身拉着司徒沁出去了。女配长璃后面好奇,追问了好几次,才得知司徒是谁,她早年逝世的姐姐。长璃回忆完毕,脑袋有点懵逼,她整理了会,大概懂了。在司徒沁的视角里,司徒早死了。而在她哥哥的视角里,司徒一直被他金屋藏娇,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长璃想着要不然问一下。
司徒正啜泣着,听到这个问题,抬起眼眸看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长璃还未回答。
徐陵雪轻声道:“青山城的城主在任二十多年,城里的人只知他有一双儿女,却不知你。”
“你住口。"司徒怒目而视,“是那个老东西不识抬举,不愿让我出现在明面上,捡了我回来,却又不愿给我身份。”
长璃看她怨恨这么大,不由猜测:“城主的死不会是你做的吧?”司徒冷笑了声。
长璃想了想,道:“我和你讲个故事吧。”她把昨日在徐陵雪听到的故事同她讲了。
谁知司徒听完仰起脸看她,笑语吟吟:“傀儡怎么会弑主呢,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
说完后她就垂下眼不说话了,一副关机的样子。长璃知道套不出什么话来,赶紧先关心徐陵雪的伤势。她扶着对方坐下,拿出几个药丸递给他。
徐陵雪望了她眼,不接。
长璃懂他意思了。
他没力气了。
话说最近怎么师兄变得越来越娇弱了,一动不动就受伤,应当是昆仑鞭伤所致。
她把药丸塞进对方嘴里,又拿出一壶水给他咕噜咕噜灌下去。灌急了,他呛到了,水从他唇边滑在锁骨里。长璃目光一往下,又想起在灵府里咬他锁骨的感受了,和以前一样。打住,死脑袋在想什么。
她收收神,问道:“师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徐陵雪不知哪里拿出个手帕,慢慢擦了擦唇边的水迹,道:“不急,会有人来找她。”
长璃目光凝了凝,这块手帕……
手帕是淡粉色的,上面还绣了许多猫爪印,从新旧程度来看,应当已经存在些许年头了。但怎么看,都与手帕主人气质不符合。她佯装不经意问:“师兄这块手帕很别致,是从哪里得来的?”徐陵雪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被长璃精准捕获。他道:“一位故人赠予的。”
长璃:….“有时候她也搞不明白徐陵雪是个什么人设了。而且什么故人赠予的,这是她以前擦嘴用的帕子,她假死逃脱的那年,很多东西都被她全毁了,太小的物什毁不掉就算了。她哪里赠他了,仗着她“死"了胡说八道有一套,竟然还能淡然拿这帕子擦嘴。
长璃心中胀胀的。
她刚要开口继续说什么,徐陵雪道:“师妹,我有个问题不知可否请教一一?″
“什么?”
徐陵雪:“假如你与我一同中了蛊毒,我们会是如何?”要不你还是撤回说的话吧。
对于这种问题,长璃尴尬笑了两声:“怎么会,师兄实力强大,肯定不会的。”
徐陵雪:“我并非如你想的那样,我亦有自己缺点,只是师妹不知而已。那日母蛊差点从我手中逃脱,如果它逃脱,结局可想而知。”长璃抿紧了唇:“这些事没发生,就先别说了。”徐陵雪犯轴了:“如果呢?”
长璃:司徒怎么没把她打晕,看这架势是准备问个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