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消失,一转过身就看见要找的人一一徐道友。
他就静静站在楼梯口,深潭般的眼眸凝望着外面,气质幽幽的。司徒沁真觉得应该让她哥来请人,这看着太唬人了,无奈来都来了,她咽了咽口水上前说明来意。
徐陵雪道:“走罢。”
司徒沁才松了口气。
长璃等逃到城门口时,放下心来。
后面跟着的傀儡问道:“怎么了主人?”
长璃勐地转过身:“我师兄有没有见过你的脸?”傀儡不说话。
长璃的心都沉下来了,她道:“说话。”
傀儡抿唇:“有。”
天又塌了!长璃虚弱道:“什么时候?”
傀儡:“刚与主人你结契不久。”
长璃不可置信:“他没说什么吗?”
“说了。”
长璃急了:“你不要总是半句话半句话地讲。”傀儡似乎在回忆:“他说你会死在我的手上,但不是现在。”听到这话长璃五雷轰顶,她不知道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师兄只是单纯看傀儡不爽还是真的要杀他。
可是原著里他刚开始遇见傀儡便不甚在意,无视他。为何现在会想杀了他,究竟是哪里发生了变动。
最让长璃气愤的是,他既然早知道傀儡的模样了,还陪她演了这么久的戏。每次看她在慌乱中给傀儡带面具,像做贼一样,很好玩吗?他究竟有何居心。
然后…长璃发现自己形象也许早就不知不觉毁了。她收藏一个像师兄的傀儡,还做贼心虚藏起来,若是真被强迫契约的,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但她没有。
她东躲西藏,在徐陵雪眼中不就是有鬼。
那他不会认为她暗恋他吧?她她她、她真没有啊,她只是被迫的。对此,长璃发出了一个深深的疑问。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
早点告诉了她至于提心吊胆这么多日吗?
徐陵雪收回神识。
他正坐在城主府前厅,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泣声。前厅中间跪坐着一名女子,她身形柔弱,眼眶里包裹着泪水。司徒沁走到她身旁:“是不是你杀的爹爹?”司徒惨然一笑:“不是我,他是自杀的。”“你胡说。"司徒沁愤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司徒仰着脸,无辜道,“我的好妹妹,你还不懂吗?爹爹心中有愧啊,肯定活不久。”
“为什么要将他的死怪在我身上。"司徒说,“我不过是没有及时救他,眼睁睁看他死了。可是他当年不也眼睁睁看我失去半颗心却毫不在意。”她还在狡辩,司徒沁心里凉寒,转过身道:“麻烦你了。”司徒:“你们要杀我吗?爹爹说过的,你们永远都不能杀我。你们只能继续将我囚禁起来。”
司徒墨唇抿成一条直线:“不会杀你。”
接着他又道:“只是会毁掉你身体的胎心石。”司徒脸色变了。
她牙齿颤栗:“你这是要毁掉爹爹的心血,你对得起他吗?”司徒墨不为所动。
司徒沁眼角浸出泪珠,往前跪爬:“哥哥,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还想继续说,一道白光穿透了她的身体。司徒倒下了。
很快,她又睁开眼,眼中呆滞。
胎心石毁掉后,只是让她成为了普通的傀儡,没有灵智。司徒沁想到刚才听到的,她哥喜欢司徒?
对了,一切都说的通了。
难怪他会常去司徒以前住的房间,她以为他只是想念她了,毕竞他们相伴了多年。
从前司徒墨腿受伤之际,也是她一直陪伴在侧。这几日司徒沁问了司徒墨才知,那间房子下是爹封印的司徒,只是爹死在了那里面,封印松动后,一个夜晚,司徒逃出来了。徐陵雪想快点处理完这些事。
他站起来,压着眼:“还有一个人呢?”
说的是沈沐。
司徒沁:“不知是谁救走了他。”
今早过去时,牢里已经空了。
她道:“不过我们废了他的修为,他暂时蹦哒不起来。”徐陵雪听罢往外走去,他不在意这个,他将主要的神识又放回了傀儡上。司徒沁则满脸愁容,她在想哥的身体咋办?本来就有好转的起色了,谁知沈沐动机不纯。
司徒墨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总会找到出路。另一边。
长璃在等傀儡回话。
傀儡似乎在思索怎么回答。
长璃道:“我给你三秒钟。”
“三、二…”一还未说出口。
傀儡抬起头,道:“因为他不让。”
长璃嘴角抽了抽:“他是你主人还是我是你主人?”“你。”
“那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啊。”
“因为……“傀儡道,“他威胁我,若是我说出去后,就要毁掉我这副皮囊,主人就不会喜欢我了。”
“等等。"长璃叫住他,“你快别说了。”她越想越不对劲。
这傀儡不会在胡说吧,徐陵雪哪里是会说这种话的人,还毁掉皮囊。他要真干一件事,直接杀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