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摆好脉枕,铺上丝绢,凝神静气替陆宛宁诊脉。
他是太后的人,虽不见得能为陆宛宁所用,但肯定是不可能偏向许灼华的。
所以,在察觉到陈太医脸上的凝重之色,陆宛宁先开了口。
“我这胎是不是怀得不稳?”
陈太医起身拱手道:“娘娘对自己的身体倒是敏感,娘娘如今已有孕两月有余,但母体虚弱,气血不足,隐有滑胎的迹象。”
陆宛宁瞬间抓紧身下的衣裙,依旧低声道:“陈太医医术高明,不知可有办法助我顺利生产?”
“你也知道,殿下盼这个孩儿盼了多久,若在陈太医的帮助下出生,到时候殿下必有重赏。”
做到陈太医这个位置,重不重赏的倒是其次。
他伺候的都是金尊玉贵的主子,可再尊贵的人也是凡胎**,也要过生老病死这一关。
他是太医,又不是神医,凡事只能尽人事。
陆宛宁这个脉象,原本就是弱胎,偏她又心情郁结,内里滞涩,想要保住可谓是难上加难。
陈太医压了压脊背,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让娘娘失望。”
至于成与不成,都得看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