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他。
陆虞停下脚步,抬起头来,伸出去的手堪堪停住。
拦住他的是一位眼生的士兵,他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双手呈上。
“将军不是想要一个机会吗,就在这里。”
陆虞心头砰砰跳了几声,下意识就要去接。
可手才挨着信封,就立刻警觉起来。
他已经被下过套了,此刻再不敢轻信。
“将军不必担心,贵人想说的话都在信里,您看过以后,若是觉得行,便依计行事,若是不行,一把火烧了,我也权当今日没来寻过将军。”
见他眼中仍有窥视之意,士兵笑道:“莫非将军到了这南郊军营,周身的气魄也跟着落魄了?”
陆虞心底的愤懑不甘突地腾起来,一把攥过信,头也不回扎进营帐。
孤身潜入敌营,面对数倍于他的敌人,他都没怕过,一封信又能奈他如何。
借着一缕烛光,陆虞抖开信笺。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却叫他拳头青筋毕现,眼底布满耻辱、愤懑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