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暮色里;展翅腾飞的鸥鹭交错穿梭其间,最后化作片片花瓣,优哉游哉地飘落在湖面上。
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姜雀灵拍了下手掌,喜笑颜开地说:“生辰吉乐!愿你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百酿冬无雪。平安喜乐,岁岁常康健。”
她的话音未落,祁琮伸手将人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他不问往后自己生辰的时候,她会不会都在。他只是觉得,即便这样的生辰,一生只过这一回,也算死而无憾了。
姜雀灵伸手回抱住祁琮,闭上双眼靠在他的怀里,享受此刻的温柔与静谧。
祁琮,我把夏日里最炽热、最明艳、最温暖的景色送你,愿你往后能无惧风雪肆虐,勇敢且无畏地继续往前走。
*
承徽二十三年,上元节。
盛京的夜里极其热闹,到处是张灯结彩,璀璨的烛火金光交错映照,锦绣流彩的花灯辉映其间。
临近年关盘点过一次国库,发现国库十分充盈,皇上特地拨款地方,奖赏了各地官员,同时免去各地一个月的赋税。
到了上元节,宫里还派了一大批锦绣华服的宫人,乘着装饰华贵的花车从朱雀大街一路游行到津桥夜市。
长长的花车游队,装着一个又一个满满当当的彩编箩筐,上面都是些干果铜钱、五色绣小彩球、绒花小簪、草编小物等。
宫人们抓一把在手上,然后随机扔给道路两旁、出街游玩的百姓们。
姜雀灵觉得热闹,跟祁琮换了一身常服,走进花车里,跟着宫人们一起撒喜物,有时还会跟着宫人们一起冲着百姓喊祝词。
百姓们也对着流彩辉煌的花车喊祝词,如果手上有当季的鲜花,会边喊边朝花车扔花。
“上元吉乐!”
“四时平安!”
“五福添彩!”
“恭贺新岁!”
“吉祥如意!”
……
花车游队行至半程,纷纷扬扬的白雪又落了下来。
这雪下的比以往的早,去的也比以往的晚。
这都上元节了,雪还在下。
因这番极为贴合当下意境的雪,四周欢闹声更甚。
姜雀灵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祁琮,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他依旧没有告诉她,关于下雪的秘密。更惊奇的是,他一次都没有发作过,平常的仿佛没有这个心病一样。
他不说,她便不问。
毕竟在那些下雪的日子里,他们一直在一起。
姜雀灵看着祁琮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祁琮,下雪了。”
祁琮抬手,轻轻拂去落在她眉间的雪,“嗯。下雪了。”
他望着辉映在她眼眸里的流彩-金光,内心一片平静。
那些比黑夜还要浓稠的痛苦过往,正一点点被爱与想念所覆盖。
之后他们一起去了临江酒楼,去了观江景的最佳隔间。
偌大的江面飘满了各色花灯,两岸边还要不少人正约着一起放孔明灯。
姜雀灵这才惋惜地拍了下大腿,“把这事儿忘了。”她看向正在温酒的祁琮,“我们都没有一起放过花灯和孔明灯诶!”
祁琮笑了一下,“不必放。人在身边,就什么心愿都满足了。”
这会儿雪已经停了,这临江酒楼来了不少才子才女,见着江景和街上的热闹,纷纷吟诗作曲,四周一片此起彼伏的赞颂声。
一锅热气腾腾牛骨汤上了,汤底下还烧着炭,小二还上了一些当季时蔬,和一些牛杂肉片。
祁琮给她盛了一碗牛骨汤,然后提醒她往江面看。
姜雀灵接过碗放下,望向江面时,一簇簇烟花冲上夜空,硕然绽放。霎时间,漫天华彩,美不胜收。
姜雀灵惊喜地看着五彩斑斓的夜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问祁琮:“这是你准备的?”
祁琮温和地笑了笑,“喜欢吗?”
“喜欢得很!”姜雀灵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刚才非要选临江酒楼,原来是为了这一出。
姜雀灵喜滋滋地边喝汤暖身,边扭头欣赏烟花繁盛。
她心血来潮,关闭了查看好感度技能这么长时间,此时想看看现在祁琮是什么情况。
彼时祁琮正微仰着头,望向江面上的烟火。
祁琮:好感度-9325678474692341
姜雀灵惊得险些摔了捧在手里的汤碗,祁琮听到她的动静,回过头发现她洒了一手的汤。
见她连忙放下汤碗,拿起桌上的布帕给自己抹手,他无奈又好笑地轻叹一声,“过来。”
姜雀灵捏着手中的布帕,起身走过去,挨着他的身侧坐下。
祁琮拿过她手里的布帕,拉过她的手仔细瞧了瞧,将她的两只袖口往上挽了挽,“还好没有湿到袖口。”
他将布帕用茶水洇湿,细心地给她擦手,语气里有着轻微的笑意,“刚才在想什么,连汤碗都拿不住。”
姜雀灵垂眸看他,明暗交接的光落在他的脸上,有一种令人痴醉的俊逸,“祁琮,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帅啊。”
祁琮没忍住轻笑出声,“有,说过不止一次。”
姜雀灵也跟着笑了,娇嗔道:“你擦完没呀?我还要喝汤呢。”
“快了。”
姜雀灵靠在他的身上不说话,抬眼看着那行显示好感度的白字,十六位数。
她此刻的心情是既开心又惆怅,既幸福又失落。
她从来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