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刺探桦林警局的机密。
胡木故作淡定,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的打算,虽然她级别不高,但也是知道警局里的一些机密,比如马队休息日会去偷学伦巴,李队养了一条京巴叫小马。
她的裤管被卷起,而想象之中的严刑逼供却没有发生,她只感觉到一阵清凉,脚踝上的疼痛缓解了许多。
隋东拿着药油小心的帮胡木揉着扭伤的地方,他之前经常处理这类伤口,傅卫军和他之前去干偷摸抢的时候,也经常失手被人打,往往都是傅卫军护着他被揍得厉害。
胡木低着头看着隋东捧着自己的脚,一脸认真的揉搓着,指尖的温热伴随着药油的清凉,传入她的脑中,是一种特别却又舒服的感受。
“我。。。我送。。。送你。。。你去。。。医院。”
隋东收好了药油,说道。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了,我一会自己去,你看,我都能自己走了!”
胡木觉得自己脚腕已经不痛了,于是直接从凳子上跳下,但双脚触地的那一瞬间,疼痛又再度复发,疼得她站不住身子,摇摇欲坠,向后跌倒。
隋东下意识伸出双手,揽住了快要倒下的胡木,她的身体重重地撞在隋东的胸口上,让他差点失去平衡。但是,他稳住了自己的脚步,用力抱住了她。
胡木靠在男孩的怀里,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温暖和安全所包围。她抬起头,看见了隋东温柔的眼神,心律有些不齐,低下头小声道:“好吧,还是一会送我去医院吧。”
随后,隋东骑着傅卫军留下来的摩托车,载着胡木前去了医院。
后座的胡木拽着隋东的外套,生怕自己掉下去,她从来没坐过摩托,这后面没栏没挡的,简直就是肉包铁的危险交通工具。
隋东抓着胡木的手,让她揽住自己的腰。
“害怕。。。害怕的话,就。。。就抱住我。”
他说完后加快了速度,吓得胡木马上死死揽住了他的腰,心里骂到,这辈子都不要做骑警。
而前座隋东则扬起了嘴角,一脸坏笑。
胡木本来只有脚扭,但在到医院时,隋东好心的想抱她上去看诊,她一紧张就直接跳下了车,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左手给摔得轻微骨折。
胡木不停地和隋东说不怨他,但隋东却仍旧天天来医院看她,带吃带喝,一来就是好久,陪她聊天说话,给她解乏。
有一天胡木满怀罪恶感的问:“你老不去上班在这陪我,你的老板不会生气?”
隋东停下正在削苹果的手,看着她笑道:“不。。。不会。”
“小结巴,你实话实说,你老板是不是把你开了?”
“没。。。没有。”
“小结巴,你别怕,等我好了,我去找你老板理论!”
隋东将切好的苹果递给了胡木,温柔的笑道:
“我。。。我是。。。老板。”
三
从和胡木认识后的那天开始,隋东就觉得自己原本无聊的日子被改变了。
胡木这个女孩真是有趣的很。
他看过她在路上狂奔追小偷,看过她谄笑着哄着马队让她接某个案子,也看过她黑着脸咒骂天下的杀人犯都应该死绝,还看过她因为案件而情绪低落为受害者偷偷落泪的样子。
不知从何时开始,胡木开心或者难过的时候都会来隋东这,点上一桌吃不完的烧烤,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拉着隋东的手或哭嚎或大笑,而隋东也早已适应,安静地陪着她哭陪着她笑,在她哭累了睡着的时候,会把她抱上二楼让她舒服的睡上一觉,胡木第二天醒来后,情绪总会恢复正常。
隋东觉得,自己这就是胡木的加油站,胡木在路途上没油了或者开累了,都会来他这歇歇脚。她总是喊他小结巴,他以往是不爱听这三个字,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又不一样的感觉。
“小结巴。。。你说。。。嗝。。。你说我们。。。都认识多久了?”
“一。。。一年多了吧。”
隋东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前段时间轰动桦林的凶杀案这两天结案了,胡木是参与案件的一员,隋东看了报纸,凶手是被害者的女儿,多年被虐待,忍无可忍后错手杀了被害者。
“小结巴。。。怎么世界上的坏人这么多呢?我怎么抓,也抓不完。杀了坏人的人,我不想抓,也得抓。。。有时候我想。。。她跑了。。。嗝。。。跑了该多好。”
胡桃一副醉态,眼底泛着泪,隋东看着她这幅模样,心脏像是被揪着一样难受。
“抓一个。。。就。。。就少一个坏人,幸福的。。的人也会。。。多一个。她。。。她杀了人。。。就算跑了,也。。。也会一辈子。。。一辈子躲藏。”
胡桃扬起脸,盯着隋东的脸,盯了数秒,隋东的脸在她的视线下,逐渐染上可疑的红。
胡桃觉得心情好了些许,她是个警察,就像隋东说的那样,坏人抓一个就能少一个,幸福的人也会多一个甚至更多个,那个女儿伏法了也好,落个心安,她也想起和同事一起抓捕女孩时,那女孩脸上的宁静,是一种释然的宁静。
隋东撇过脸,避开了胡杨的视线,他的心跳得有些快,他在几个月前就发现自己的情感,看到胡木笑他会开心,看到胡木哭他会难过,那应该就是喜欢吧。
隋东不知道找谁说自己的心事,只能和马德胜说,马德胜听完以后没有多说什么。
只对他说了三个字:别拧巴。
是啊,别拧巴,喜欢就说,藏一辈子都说不出口,那该多遗憾。
隋东悄悄看着胡木,犹豫着要不要今天说出口,心里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