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他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系统的话。
可到头来，自己竟然相信错了？
这一切的一切，所有人，所有事，整个世界，都是真实的。
所有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都不是PC。
自己杀过的所有人，得罪过的所有人，也都不是PC。
包括刚才被自己气哭了的楚歆玥，也不是。
还有一点…
“所以如若我死了，也就真的彻底死了？”
凌齐咬着牙。
因为是游戏世界，所以他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还想着死后就直接退出登录了。
结果呢？
死了就是死了！
自己的命，不是游戏角色的命，是真的命！
“是……是这样的。”
小馋乖乖点头，接着连忙说道：“对不起，当初我其实也是出于好心，希望你不要活得太过艰难。”
毕竟完全穿越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啥也没有。
而且这还是个玄幻世界，他没有修为，肯定很难生活下去啊。
给他一颗定心丸，让他活得安心，要是死了也能死得安心。
这的确是出于好意。
“其实……其实要不是当初我这样说的话，你现在也未必有这样的实力不是吗？”
小馋开始为自己狡辩。
凌齐把这个世界当做游戏世界，所以什么事都敢做。
就是因为有这份狂妄，所以才造就了如今他不是吗？
他现在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无上极境啊！
是自己的谎言造就了如今的他啊。
虽然……虽然他现在也因为自己的谎言快死了…
“你可真是会为自己辩解呢。”
凌齐继续揉着小馋的脑袋。
察觉到凌齐手掌伤的力度，小馋满脸恐慌。
不要，不要捏爆我的脑袋啊。
你如果非要杀我，也给我留个全尸好吧？
“女……女帝陛下也说了，如果你找到御医的师父，找到那位老神医，你其实是还有救的。”
小馋接着道：“只要你能活下去，那就是因祸得福不是吗？”
“那要是找不到呢？”
凌齐看着小馋：“你以为我还剩下的时间很多吗？”
“你……你还剩多久？”
小馋尝试着问道。
“或许一两年，或许几个月。”凌齐苦涩一笑。
“这……”
小馋顿时一脸歉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凌齐微微一笑，接着轻轻拍了拍小馋的脑袋。
然后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倒上茶喝了一口。
自己来这个世界多少年了？
这期间杀了多少人？得罪了多少不该得罪的人？
又辜负了多少女子？
结果……竟然都是真的？
本想着都是些PC，无关紧要。
本想着是游戏世界，自己再做得怎么过分都无所谓。
结果呢？自己现在真的变成一个大混蛋了！
真的变成了一个胡作非为，抛弃过无数女人的大混蛋。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快死了！
“你……你不杀我了吗？”
小馋此时仍旧坐在地上，看着那一脸忧愁的凌齐。
“杀你能有什么用？”凌齐回头看着她。
的确是她害得自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但也的确是她才让自己有如今这般实力的。
若非自己胆大妄为，什么地方都敢闯，什么想要的东西都敢抢，也不会在诸多机缘之下，达到如今的无上极境。
现在真相大白，杀了她……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吗？
什么都没有。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自己得活下去。
听到凌齐这话，小馋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杀就好，不杀就好啊。
她接着站起身来，然后乖乖走到凌齐身旁，给他倒上茶：“你放心，我一定会……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老神医的。”
只要治好了凌齐，那就是皆大欢喜啊。
凌齐这般实力，就连女帝陛下都要帮他。
全天下帮他找一个人，难不成还找不到？
凌齐苦涩一笑，希望如此吧。
“你跟在姜泠身边多久了？”凌齐端起茶杯问道。
“才几个月呢。”
小馋连忙道：“当初陛下发现我，就收留了我。”
“你当初是怎么去到……我们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凌齐接着问。
“我……我不知道。”
小馋摇头：“我失忆了，但我潜意识里有一种感觉，就是我必须回到这个世界，所以我找到了回到这个世界的法子。”
“那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再回去？”凌齐接着问。
然而，小馋却是摇了摇头：“没有了，反正我到现在都没听说过有人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
凌齐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知道回不去，就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啊。
“不过……要是我能恢复记忆的话，就能搞清楚自己当初是怎么去到你们那个世界的，说不定就能想办法送你回去了。”小馋接着说道。
凌齐再次摇头。
虽然自己是那个世界来的，但实际上回去不回去都是可以的。
毕竟自己在那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好挂念的，回不去不重要。
只要自己能活就行。
所以接下来……是要想办法找到那个老神医。
还有，自己以前辜负过的那些女人，得补偿她们啊。
她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有些女人，自己对她们的确是挺过分的…
还有刚才欺负过的楚歆玥，她现在都还在气头上。
她都不理自己了，得哄哄她…
凌齐又是干了一杯茶，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