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01
愤怒离场的北信介在收到来自秋山夕的消息时还是马上回复了。万一有什么事呢?
三分钟后,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回桌斗里。北信介斜后方的男生听到咚地一声闷响,茫然抬头问道:“啥东西掉了?”北信介”
他回:“没事。”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把手伸到桌子里将屏幕朝下的手机翻了过来。直到放学除了一些广告再也没什么新消息。北信介起身收拾书包走出教室,刚好碰到也朝外走着的尾白阿兰,他见到北信介的第一眼就愣了一下:“信介?”
北信介表情淡淡地:“怎么了?”
尾白阿兰迟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怪怪的…?”两人并排朝排球部的方向走去。
夏天还没过去,天气依旧很热,尾白阿兰走着路不自觉搓了搓手臂。走到出教学楼的时候阳光直接照射到身上才感觉好一点,尾白阿兰没忍住问道:"真的没事吗?”
北信介一脸正直:“没有。”
气场这东西玄之又玄,但尾白阿兰真的觉得站在北信介身边一米之内温度骤降,他绝对没开玩笑。
他心里犯嘀咕,新学期第一天这是什么情况。两人到更衣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很多人,热火朝天地正讨论着什么。“你们是没看到他们那个嘴脸。”
“那可真是脸都笑烂了。”
“又不是他们,完全就是在蹭啊。”
“你们也?”
“啊!”一个男生语气十分无语道:“正好有一个是我同桌,那炫耀的啊,真是听不下去了。”
几乎是一呼百应。
尾白阿兰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放下包,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啊?”“阿兰学长不知道吗?"角名伦太郎刚好在边上,解释道:“在说绘画社得奖的作品。”
“得奖的作品?”
“都在荣誉栏上贴着呢,有个成绩挺好的,好像要贴一个月再还给绘画社。”
“绘画社啊。"尾白阿兰若有所思:“所以刚刚是在说绘画社的人?”“不!“刚才说得最火热那个男生沉重地摇了摇头:“是在说棒球社那帮人!尾白阿兰更听不明白了:“有什么关系吗?”北信介淡淡道:“绘画社参加的比赛是棒球主题的。”“不就是去棒球社观摩了一个月。“那个男生语气酸酸的:“整得跟画的是他们似的。”
“没办法,绘画社的社长都说参考的人物就是那些人了。”“摆在甲子园门口一个月,回来还要在学校再摆一个月,真是把风头出尽了。“那个男生想寻求一下认同,正好宫侑站在他斜对面,于是叫道:“阿侑怎么都不说话。”
宫侑正换着衣服,对自己被点到感觉莫名其妙:“要说什么?”“因为那些画搞得好多女生对棒球部很感兴趣啊!"那个男生语气愤慨:“我今天还听到班里的女生说下午想去棒球社参观。”宫侑无所谓道:“哦,那咋了。”
他不屑的态度让那个男生有些尴尬,又有些恼羞成怒,脱口而出一句:“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的人气呢。”
语气中的阴阳怪气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宫侑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仿佛这个人并不存在一样,尾白阿兰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宫侑恶劣地笑了一下:“我和你这种靠排球博得女生关注的人不一样。”
“不过好像你也没从中获得什么益处。“宫侑眉眼下压,明明笑着,却显得十分冷漠:“谁会关注不在场上的人呢。”“还是说你需要把绘画社的那帮人叫来对着你研究三天三夜找到一个能看的过去的角度?”
“你!!!“那个男生刚朝他走了一步就被身边的人拉住。宫侑将柜门关上,耸了耸肩:“别恼羞成怒啊。”“阿侑,你也可以了。“尾白阿兰打了个圆场。宫侑本身也不在意这种事情,如果不是那个人非要跳到他面前,他都懒得插嘴。
他散漫地只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出了更衣室。宫侑和宫治在和他们并没有那么熟的男生心里差别还是很大的,比如宫治对人的态度一向好得多,宫治还在吃着东西,所以慢了宫侑一步,他正把吃完的饭团垃圾袋扔掉就听到叫他的声音。
“阿治,怪不得你总跟他吵起来。”
北信介心中叹气。
宫治在这个时候会有点烦,因为他们是双生子,导致身边的人哪怕并不熟悉也会称呼他们的名字。
宫治不赞同他,也懒得反驳。
北信介换好了衣服,将柜门关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收拾好了的就尽快去训练吧,第一天训练别迟到了。”
有些眼色的众人马上散开,换衣服的换衣服,出门的出门。更衣室的插曲搞得刚开始训练时氛围怪怪的,教练还当他们是状态不好,“这才休息了几天,不会这么几天就懒散下来了吧,先热身,今天加训。”训练结束的时候北信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尾白阿兰都比他先一步收拾好东西,他背上包疑惑道:“信介还不走吗?”手机里至今都没有新消息传来,北信介慢吞吞地直起身,“走。”不知为何今天他的脚步格外慢,像是即将到来什么不想面对的事一样拖拉,简直不像他。
“我记得学妹是绘画社的,也得奖了吗?”“嗯。”
“真厉害啊,我来的时候还真没注意,回家的时候正好看一眼吧。”北信介停下脚步。
“怎么了?“尾白阿兰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不远处的秋山夕依旧猫在她常来等北信介的角落,见两人出来了抬起手挥了挥。
尾白阿兰也贵挥了挥手,声音稍微放大了一些:“听说学妹得奖了,恭喜啊。”
秋山夕不好意思道:“谢谢学长。”
尾白阿兰识趣地:“那我先走了,明天见!”“明天见。”
“明天见。”
北信介今天出来得晚,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他们两个人了。秋山夕看了看他的脸色,然而并没有看出什么,弱弱地叫了声:“信介哥?”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