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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冰冻美少女不会梦到星穹列车(2 / 3)

冷的指尖轻轻敲了敲冰面。

“这东西……有点意思。”她抬头看向姬子,“老规矩?”

姬子微笑:“老规矩。麻烦你了,黑塔女士。”&bp;她指的自然是借用空间站的研究设施。

黑塔人偶点点头,指挥着机械臂将冰块连同担架一起运往主控实验室方向。

贾昇看着冰块被运走,搓了搓胳膊:“嘶……真够冷的。丹恒,跟着这一路回来,没把你也冻成冰雕?”

丹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贾昇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淡的……复杂?像是看到了某种既熟悉又遥远的东西。

“喂,发什么呆?”贾昇用手肘捅了捅他,“该不会是冰块里的姑娘太好看,你看傻了吧?”

丹恒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只是觉得这冰的气息,有些特别。”&bp;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

贾昇耸耸肩,也没追问。丹恒这家伙,心事比空间站的防火墙还厚……在黑塔那个女人不故意的情况下。

……

实验室里,各种精密的仪器围绕着那块巨大的六相冰。黑塔的投影悬浮在中央,手指在虚空中快速划动着,调取数据流。

姬子、瓦尔特和丹恒站在一旁,神情专注。

“能量共鸣频率确认……相位偏移稳定……嗯,切入点在这里。”

黑塔投影自言自语,一道纤细但蕴含着极高能量的光束精准地射向六相冰的某个特定点位。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细微的“咔嚓”声,如同春冰初融。

坚不可摧的六相冰,如同被解开了密码锁般,从光束击中的点开始,冰层内部浮现出无数细密的金色纹路。纹路迅速蔓延,覆盖了整个冰体。

接着,在众人屏息注视下,六相冰如同被阳光照射的晨雾,开始无声地、快速地消融、升华,化作点点闪烁着微光的星尘,消散在空气中。整个过程充满了奇异的美感。

冰层褪去,露出了里面沉睡的少女。

她蜷缩着,粉色的长发如同上好的绸缎,长而密的睫毛投下小片阴影。

少女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做一个不安的梦。几秒钟后,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双极其清澈的、如同春日晴空般的淡粉色眼眸,里面充满了初生婴儿般的茫然和无措。

她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似乎被实验室的光线刺激到了,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动作带着些笨拙。

“醒了!”艾丝妲小声惊呼。

少女放下手,有些茫然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她看到一旁黑塔的投影,看到神情温和的姬子和瓦尔特,看到一贯没什么表情的丹恒。

“这……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软糯,却吐字清晰,“你们……是谁?”

“这里是黑塔空间站。”姬子上前一步,声音放得格外轻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是星穹列车的领航员,姬子。这位是瓦尔特·杨先生。别怕,你安全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或者……你从哪里来?”

少女歪了歪头,粉色的半长发散在肩头。她努力地回想,眉头越皱越紧,淡粉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困惑,最终化为一片茫然的空白。

她缓缓地、带着一丝不确定地摇了摇头:“不……不知道。名字……从哪里来……都不记得了。”

她的语气里没有悲伤,只有纯粹的困惑,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脑子里……空空的。”

那是一种彻底的、仿佛被连根拔起后悬浮于虚无的茫然。

就在少女说出“不记得了”的瞬间,实验室里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了。

姬子和瓦尔特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带着爱怜与关切的眼神。

“失忆……”瓦尔特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他看向姬子,眉头紧锁。

“情况比预想的更复杂。身体指标虽然稳定,但精神层面是否有创伤……需要更长时间的观察和评估。”

姬子点点头,看着懵懂的少女,眼神充满了母性的包容:“无论如何,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安心休养的地方。空间站的环境……对她来说可能太过冰冷陌生了。总之先问问她的意愿吧。”

瓦尔特沉吟片刻,表示理解:“确实。一个熟悉、稳定的环境对记忆恢复可能更有帮助。列车上,至少还有我们。”

贾昇脸上那副看热闹般的好奇笑容,如同被瞬间冻结的湖面,僵硬地凝固在嘴角。

他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挠挠头,动作却在半途停住。

他怔怔地看着舱内那张写满空白与无助的脸,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过去的影子。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眼底翻涌,混合着难以置信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本能的向往。

“不记得了?”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羡慕。

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微微侧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近乎气声的音量嘟囔了一句:“……真好啊……能一键清空。”

贾昇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隔着衣服,那道狰狞的旧疤似乎又在隐隐发烫。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迅速低下头,用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自己瞬间变得有些别扭的眼神,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此刻的失态。

这低语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某种重量,让站在他斜前方的丹恒身形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丹恒依旧维持着挺拔的站姿,然而,在那张线条冷峻、几乎从不泄露情绪的面容上,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泛起的涟漪,迅速掠过眼底深处。

那并非同情,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一种在漫长压抑中被强行勾起的、对自身背负之物的钝痛感。

像是一道尘封已久的旧伤疤,被无形的指尖猝然触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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