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车厢内,仍旧鸡飞狗跳。帕姆和贾昇追着阿哈兔满车厢乱窜。帕姆一边追还张罗着丹恒和三月七帮忙:“拦住他!帕姆要把他挂在撞角上帕!”三月七放下一刻没停的相机,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战局。丹恒叹了口气,刚准备动作,阿哈兔就朝着他这边冲了过来。阿哈兔一个大跳,后腿在他脸上印了个清晰的泥爪印,随后借着这股力,他跃上了高空。两只长长的耳朵转的跟个螺旋桨似的,发出“呼呼”的风声,稳稳地漂浮在车厢半空中,还得意地扭了扭屁股。星放下聊得火热的终端,看了一眼半空:“我就说祂靠什么飞起来我都不觉得奇怪吧。”贾昇看着那对高速旋转的兔耳朵,一时语塞:“……”帕姆看着飘在半空中、还对着下面做鬼脸的阿哈,气得跳脚,耳朵都竖了起来。他扭头看向刚刚擦掉脸上爪印、一脸生无可恋的丹恒:“丹恒乘客,上标枪帕!”丹恒:“……”他沉默了两秒,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试图纠正:“列车长,那不是标枪,是击云。”就在这时,急促的物体破空声传来。只见愉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车厢连接处,她保持着一個标准的投掷姿势,眼神锐利。(╬ ̄皿 ̄)↗“吃我正义的背刺啦!”只见一个木质马桶椽子划过一道精准的弧线,不偏不倚,“啪”地一声闷响,狠狠印在了刚刚还得意洋洋的阿哈兔脸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漂浮状态的阿哈兔瞬间失去了平衡,螺旋桨般转动的耳朵戛然而止。整只兔直挺挺地从空中栽落下来,“吧唧”一声砸在地板上。掉落在地的阿哈兔“嗷”的一声怪叫,抽搐了两下,不动了。热闹的车厢瞬间安静了一秒。帕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还在阿哈兔脸上微微颤动的马桶椽子,一时语塞:“……这……”愉塔无慈悲地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挺尸”的阿哈兔。她弯腰,伸手,握住搋子柄,脚下踩住兔子身体,然后——“啵儿”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恶狠狠地把马桶搋子从阿哈兔脸上拔了下来。愉塔晃了晃手里的凶器,对着地上开始装死、四肢瘫软的阿哈兔冷笑。(◣ω◢)“当时附身我的时候,不是撺掇列车长照着我的脸叩吗?风水轮流转,现在我满足你了,开心吗?阿哈~”愉塔薅起阿哈兔的耳朵,把软绵绵的祂从地上拎了起来,随手递给了气鼓鼓的列车长。阿哈兔那双紧闭的眼睛悄咪咪的睁开条缝,透出一丝“阿哈觉得这体验挺新奇”的意味。帕姆看着愉塔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张了张嘴,最后只憋出一句:“……谢谢帕。”虽然方式有点……嗯,特别,但总算把这个祸害逮住了。瓦尔特·杨用手杖轻轻敲了敲地板,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咳……既然‘意外’已经暂时控制住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正事。关于知更鸟小姐的演唱会,贾昇你作为特邀总导演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不妨提前给我们通个信,让我们心里也有点底。”瓦尔特强调了一下“有点底”三个字。他的目光重点扫过贾昇和愉塔,充满了对未来的深切忧虑。有这两个人在,再加上一只怎么看怎么不祥的兔子,他感觉整个阿斯纳德星系前景一片……灰暗。不对,灰暗可能都是乐观的。再想想那个满身死亡芭比粉、脑回路明显异于常人的信使,还有即将汇聚于此的各方势力……前景怕不是一片死亡芭比粉夹杂着各种混乱的色彩?瓦尔特光是想了想那个画面,都觉得胃痛。贾昇闻言,脸上露出一种“你问到点子上了”但又带点“这事儿其实没啥意思”的混合表情。“杨叔,说到这个嘛,我因为永火官邸的事情,到的稍稍有点晚。家族那边把流程早就定得死死的,从灯光、音响到伴舞的站位……留给我发挥的艺术空间……”他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点嫌弃,“不能说没有,但说实话,不多。粽子哥他不老实啊,搞得我这个总导演名存实亡的。”说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一下脑门。“啊,对了,刚才就想跟黑天鹅说来着,结果一打岔忘了。冥火大公那老登,是被我活活气死的。”就在这时,一直被帕姆拎在手里、看似萎靡不振的阿哈兔,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了一阵极其夸张的、模仿断气般的“呃啊啊啊——”的惨叫。然后他四肢一僵,舌头一吐,脑袋歪向一边,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气绝身亡”姿势。做完这个动作后,阿哈兔瞬间复活,红眼睛里充满了欢愉的光芒,对着贾昇“阿哈阿哈”地狂笑,还用小短腿使劲蹬踏,试图挣脱帕姆的钳制。愉塔看得眼皮直跳,从帕姆手中夺过阿哈兔,直接手腕一甩,把兔子像丢链球一样在空中抡了几圈,然后“啪叽”一声糊在了观景车厢的窗户上,缓缓滑落。愉塔拍了拍手,一脸嫌弃。(→_→)帕姆看着玻璃上疑似沾上的兔毛,发出尖锐爆鸣:“帕姆刚擦过的窗户帕!!!!”瓦尔特·杨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胃更痛了。他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所以,关于演唱会,你所谓的‘不多’的发挥空间,具体是指?”瓦尔特有种不祥的预感,越是轻描淡写,往往意味着幺蛾子越大。贾昇终于收敛了点玩闹的神色,露出一个有点微妙的笑容、“其实吧,家族不是追求那种和谐、统一的美感吗?我觉得,有时候一点点意外的调味料,才能让盛宴更令人印象深刻,对吧?”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窗外阿斯德纳星系璀璨的星空,又飞快地收了回来。“比如……万一,我是说万一,演唱会的灯光系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