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伤。
旧的疤痕还未消散,就会被新的伤口覆盖。
为了遮盖这些难看的伤疤,她穿着保守,终日都是长裙长袖。韩湛不禁想起,他与她谈笑的时候,问过她:“老婆,我好像从来没见你穿过短袖的衣服?”
她没回答。
只笑了笑说她是个传统的人,不爱露肤。
如今想来,她在听到他那句话时晃动的眸光,下意识伸手握紧的胳膊,都是心虚的遮掩。而他,并没有发现。
韩湛缓缓将她的袖子往上蜷。
随着衣服被掀起。
那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悉数装入韩湛黑眸中,胳膊最上方的伤口还在结痂,是近期的新伤。联系荣医生说的,应该就是她在得知自己对他动心的那夜,做了噩梦,挣扎之际用刀刺破血肉。
她曾那么苦痛。
他却全然无知。
韩湛跪倒在坚硬冰凉的瓷砖地面上,泛红的双眼满是自责:“老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