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白之人。”
阿竹的手抖得厉害,纸页被攥得发皱。原来沈墨早就给过他名字,原来那句“好好染布”,是父亲能给的最后嘱托。
沈砚看着那行字,忽然明白兄长为何要偷换账册,为何要藏虎符——他不是要翻身,是要给儿子留条生路,给朝廷留份罪证。这尊木砚,这个木盒,这所有的藏与露,都是位父亲用命布下的保护层。
窗外的日头渐渐升高,照在木盒里的账册上,字里行间的血与泪仿佛都在发光。沈砚知道,苏州之行势在必行,账房先生的真实身份、沈墨藏在密道里的全部秘密、还有那枚虎符碎片的真正用途……像未调好的“烟霞色”,还等着他们亲手去厘清。
而阿竹脖子上的银锁,此刻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像块终于被熨平的染样,带着点旧伤的痕,却透着股向光而生的劲。
前路的雾还没散,但至少,他们握着开锁的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