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我看那些人流血,因此梦魇多日,反复呕吐……这是因为心中有我?"莳婉有些难以置信,毫无生气的语调都有些变了味,“多次训斥我、折辱我,也是因为心中有我?”
这样千疮百孔的关系.…….
“这样的一席之地…….”
“怕不是要毁了我罢?”
“毁?你认.……是毁了你吗?“江煦淡淡道,边大步走近。莳婉冷眼望着江煦因她这话穿过紫檀山水屏风,边不疾不徐地自行宽衣,语气里的绝望之意更甚,“大王此举,可考虑过未过门的正室?”面对同样要受此磋磨的女子,莳婉难以再生出那种龌龊心思,她心知问题所在,可同样也因无法撼动这座大山而悲恼。她干脆闭上眼睫不去看他,“大婚前,在下人的房间里算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下人,本王说过,晚些时日会正式纳你过门。”耳边传来慈窣声响,接着身旁便是一阵凹陷,独属于江煦的热意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不多时便捂暖了她生病发冷的四肢。只那一颗心仍是疲惫冰冷,吐着尖锐的词句,“果然……大王就是喜欢这么自甘下.贱。”
“婉儿。"江煦伸手探完她额头的温度,见她只睁着眼发怔,语气也有些冷了几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自甘下.贱?这女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江煦将人掰了过来,伸手揽入怀中,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缩短,甚至连空气也变得极为稀薄。莳婉的神色忽然又有了几分波动,似乎是想离远一些,却被江煦死死禁锢怀中,她略仰起头,直视那道森寒的目光,反问道:“我说错了吗?”琥珀色的眸子,溢出丁点不死不休的执拗与嘲讽,江煦清晰地瞧见了他自己的身影。
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浮上心头,他下意识将人拥得更紧。纳她过门?
“打个巴掌,再给施舍一颗甜枣。"莳婉的声音很轻,于寂静的夜色里,更显得缥缈,恍如浮萍,久无归处。
良久,她长叹一口气,.………先前,与我玩这些猫抓老鼠的游戏,瞧着我沾沾自喜,你心里很得意吧?“方才斥责他时亮晶晶的眸子迅速暗淡下去,渐渐衰败。
江煦见状,现下竞有些说不上的惶然,转瞬即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度开口,“并未。”
宛如自问自答,低声道:“本王如……”
莳婉半阖着眼,病体尚未痊愈,强撑着精神,这会儿早就困了,江煦等了许久,只听见怀中的人轻缓的呼吸声。
他注视许久,须臾,再度喃喃几字,反复的说辞,似乎是为了说服什么。然,当爱意急遽崩塌。
此恨绵绵………已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