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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女(2 / 3)

子!”

下一秒,沈聿已然忍无可忍,抄起角落的高尔夫球杆,想将沈惟贺打出门。

“哐当”一声,沈惟贺一个灵巧的闪身躲过一劫,高尔夫球杆轻而易举地击碎了他身旁硕大的古董花瓶,瓷片碎了一地。

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叫许奕看得心惊肉跳。

却见沈惟贺假装心疼地捡起一块碎瓷片,摇头啧啧道:“何必呢?去年拍卖会上的天灯白点了不是?”

沈叔叔脸色难看。

沈惟贺突然收起所有表情,将碎瓷片往后一扔,“咚”的一声,不偏不倚地掉进了身后的鱼缸里,突如其来的“高空抛物”让原本睁着眼睛睡觉的锦鲤们四下乱窜。

许奕打了个寒战。

若是金鱼能出声,此刻沈家恐怕已经回荡着末日来临的尖叫声。

沈惟贺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反而示威似的在沈叔叔眼皮子底下抓起女朋友的手腕,英雄救美一般扬长而去。

“我送送女朋友,你们自便。”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大门紧闭,沈家总算恢复了平静,却又成了一潭死水。

许奕看着沈聿和薛阿姨僵持站在原地,两人的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却谁也没先开口打破沉默,氛围一度尴尬。

看来沈惟贺的挑拨离间十分成功。

许奕眼观鼻鼻观心,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只能在心里默默喊着“救命”。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从厨房里端了一个炖盅出来,笑盈盈地走到薛阿姨面前:“太太今晚的燕窝还没用呢,赶紧趁热喝了吧。”

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款式很是眼熟,许奕一眼认出来那是短视频里“王妈”们的专属工作服——应该是沈家的保姆。

薛阿姨没吭声,沉着脸往餐厅的方向踱去,保姆也暗松一口气,赶紧跟上,将炖盅摆在女主人面前,又抬头关切地看向男主人:“先生今晚吃过了吗?要不要来点宵夜?”

沈叔叔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点点头,扔了高尔夫球杆:“小奕,坐下来陪我们一块吃点。”

眼看冰山消融,许奕不想沈叔叔的关心惹来薛阿姨的不快,赶忙摆手:“不用了,沈叔叔,我不饿。”

保姆仿佛这才留意到初来乍到的许奕,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餐桌旁,按在女主人旁边的位置:“哪里来的小姑娘长得这样乖巧,肚子饿不饿?厨房里还温着鸡汤,孟姨给你盛一碗?”

孟姨一连串的关心,让许奕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刚刚过世的母亲,也是同样的絮叨却温柔,她心头一暖,鼻子却酸了。

许奕抿着唇,忍着泪点头。

她今晚的确还没吃饭,胃里却没知觉,大概是饿过了,也可能是伤心过度,影响了肠胃的判断。

但许奕能看出来孟姨是在给她递台阶,让她能正式跟薛阿姨打照面,也好消除沈惟贺刚刚制造的误会。

沈叔叔刚刚叫她坐下一块吃,八成也是这个用意。

果不其然,她刚一坐下,沈叔叔就开口了:“小奕,这是我太太——叫阿姨。”

“阿姨,您好,我叫许奕,我妈妈是沈叔叔的旧友。”许奕小心翼翼地自我介绍,一心只想消除误会。

薛阿姨露出笑容:“刚刚我儿子胡闹,你没吓着吧?”

笑容很官方,但到底是破冰了。

许奕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跟沈惟贺是校友,以前就见过的。”

“我出去叫少爷回来,陪你们一块吃点?”孟姨分别给沈聿和许奕端了碗鸡汤馄饨,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被棒打出门的沈惟贺。

沈聿却脸色一沉:“把门反锁,今晚都别让那小子进门。”

许奕手里的汤匙抖了一下,不由得偷瞄了一眼门外的方向。

此刻,被锁在门外的沈惟贺,正吹着凉风,惬意地倚在院子外的栏杆处,从口袋里慢条斯理地摸出了一根烟。

他爸要领一个女孩回家这事,沈惟贺早就从孟姨口中得到了消息。

沈惟贺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否则他爸也不可能这么“巧”撞见他跟“女朋友”暧昧的画面。

别看姓薛的女人不敢在他爸面前质疑许奕的来历,其实背地里早就偷偷找了私家侦探调查,只是调查来调查去,也只查出许奕母亲刚刚去世、是江城一中的学生这样显而易见的信息。

他爸的有意遮掩,让人愈发猜疑。

“走了。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刚出了沈家大门,女生就迫不及待地甩开了沈惟贺的手,恢复了高冷的姿态。

沈惟贺微微颔首,默认了两人之间秘而不宣的交易。

女生上了车,像是猛然被人敲了一下脑袋,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事。

难怪一听“许奕”这个名字就觉得耳熟!不就是给沈惟贺写情书的小迷妹吗?

女生大跌眼镜:当不成女朋友,改志愿当人后妈?

哦不,是妹妹。

沈惟贺收到的情书多半都不会拆开看一眼,但那天他似乎心情大好,破天荒地拆开了一个粉色信笺,还在上面大笔一挥,回了三个字“你太乖”。

不过,沈惟贺刚刚那反应,八成是不记得了。

也对。

女生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沈惟贺,摇摇头:作为江城一中公认的校草,这小子每天收到的情书那么多,又会记得谁?

目送“女朋友”的车离开,沈惟贺也吸完了最后一口烟。

一滴冰凉的雨点突然打在沈惟贺的后脖颈上,他抬头看向不远处扑棱着翅膀急切归巢的幼鸟,勾了勾嘴角,伸手接住了陆续飘落的雨水。

他的眼神不再是此前和沈聿叫板时的嚣张跋扈,更没有了戏弄许奕时的轻佻散漫。

倒像是一盆被冷水骤然浇灭的炭火,又湿又冷,全然没了生气。

沈惟贺双手插兜,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院子大门,踹了一脚,纹丝不动。

靠,果然又上锁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沈惟贺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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