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然咱们这一车厢的人都要遭殃了!”“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有什么事儿吩咐我,甭管是爬刀山还是下火海,我要是皱一下眉,就不算是个人!”
“报纸上说倒爷是暴发户,没素质,可认识了你,我才知道报纸写得不公平,倒爷中分明也有像你这样的巾帼!”
这会儿大家感情都热烈,说话也直白,你一言我一语,恨不能将何长宜夸成一朵花。
饶是以她的修为,这会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让大伙儿夸下去,她连当美帝总统都绰绰有余--虽然和北美TACO王相比,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没错。
何长宜转移话题:
“行了行了,天亮后大家再回各自包厢。现在受伤的过来处理一下伤口。”劫后余生的人们放松下来,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地坐了下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我妈了呢。”“没想到峨罗斯这么乱,早知道就不该来留什么学,就算上个技校也行,至少安全啊!”
“我想回家,我不想出国…”
忽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爱去不去,反正学费是不退的,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说话的正是蔡老师。
他抢到了铺位的位置,四仰八叉地坐着,把其他人都挤到一旁。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学生们对这个所谓的带队老师一点好感都没有。他话音未落,立刻就有人反驳:
“你招生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峨罗斯的危险!要是知道在火车上就有抢劫的,我们家根本不会借钱交学费!”
“就是!当初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峨罗斯这好那好,把我们都骗过来,要是你说实话,我们才不来受这洋罪!”
“我们两口子好好的工作都辞了,就是想带着孩子去外国过好日子,结果这治安还不如国内!”
没想到这帮唯命是从的学生还敢集体围攻他,被讨好了一路的蔡老师受不了前后反差,气得站起来,叉着腰舌战群儒。“又不是我求着你们留学的,还不是你们自己傻,没打听清楚情况就出国,这能怪谁?!反正我就是个带队的,这学你们爱上不上,不管我事!”临了,他气不过,又补了一句:
“哼,一帮胆小鬼!”
此话一出,原本没说话的学生也听不下去了。“胆小鬼?到底谁是胆小鬼?!刚才抢劫的来的时候,你比谁都躲得快,一个大男人挤在最里面,等着别人保护你不说,还鼓动我们和何姐对着干,我看你才是和抢劫犯一伙的!”
“说得对!平时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占我们便宜也就算了,关键时候不能站出来,你也配当老师!”
“滚出去!我们不需要你!”
千夫所指,蔡老师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好好好,这可是你们说的,我不管了!有本事你们自己去学校报到,看看人家收不收你们!”
学生们群情激奋的骂声顿时一停。
蔡老师虽然人品低劣,但还真卡住了他们的七寸。尽管学生们嘴上说着要回国,但大一万的学费已经交了,别说峨罗斯有抢劫的,就算是在打仗,他们也得把书读下来,要不然钱就白花了,他们没脸见爹娘。
就在此时,一道懒散的声音响起。
“这算什么难事儿,我带大伙儿去学校报到不就得了。”说话的正是何长宜。
她靠在窗边,圆脸小姑娘替她捧着茶杯,扔被子小姑娘抱着她的大衣,还有男生抢了一壶刚烧开的热水,正帮她泡方便面,另外一个男生则是小心翼翼地撕下火腿肠的包装。
众星捧月,蔡老师看着眼睛都红了。
这应该是他享受的待遇才对!
“你懂什么报到,你认识人家学校对接人吗?你有入学文件吗?你知道学校在哪儿吗?!”
何长宜闲闲开口:
“这很难吗?学校没长腿,打个车就到;学校有留学生入学名单,拿着护照不就能证明身份。再说了,实在不行还有咱家的大使馆呢,二十来号人上不了学,大小也算群体性事件,大使不会不管的。说不定还能联动国内警察,处理一下某些人留学诈骗的案件呢。”
何长宜冲着慌张起来的蔡老师一抬下巴。
“所以,你说的都不成问题。教你个乖,威胁不了别人的时候,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她话音一转,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你也不想真的在国内被立案调查吧。”
蔡老师窝窝囊囊地低下头,不敢和何长宜对视。他嘟囔着为自己开脱:
“是他们先说不去留学的.……
但何长宜没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对了,你之前诬陷我和歹徒勾结的事,咱们是不是该算算账啊?”蔡老师抬头悄悄看去,何长宜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指捏得咯蹦作响。他光速滑跪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管,我一定把人都送到学校,一个都不少!”学生们哄堂大笑,原本因为抢劫而压抑的气氛彻底放松下来。接下来的路途中,蔡老师老老实实地窝在自己的铺位,非必要不出门,听着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忿忿地咬被角。
他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一个女煞神……
列车一路西行,来到了此次旅途的终点站,莫斯克。何长宜的随身携带的货物都卖完了,就连行李袋都被买走,一身轻松地下了车。
她和学生们在火车站告别,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约好之后再见面。学生们坐着校方派来的大巴离开,何长宜则来到火车站提取行李处,等了好一会儿,才拿到了她托运的四十公斤行李。幸好这段时间她吃得好睡得足,不然都拖不动这座小山。行李里的货物都是谢迅的,之前他垫钱帮买回国的火车票,不肯收钱,只说让何长宜帮忙从国内带货物过来。
何长宜艰难地拖着大包,心想还不如直接给他两百美元呢。这个行李袋在峨罗斯装卸工的手上也不知受了多大罪,带子断了一根,拉链坏了一半,随着何长宜的动作,几件皮夹克从缺口处露了出来。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