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弧度不对,像是垫了什么东西。
他心念一动,影子一改方向冲进了地下室,下一秒,床板下的东西落到了他的手里。
那是一个笔记本,本身就很老旧,又经过了火灾的高温蒸腾以及消防队救火时喷射的泡沫跟水泡,虽然还维持着笔记本的形态,但已经一片狼藉基本无法翻阅。
“前辈,您不走吗?”
门外正好传来了询问,是去而复返的虎杖悠仁。禅院惠睁开眼,并顺手将这本笔记本塞进了阴影里贮藏的丑宝空间内,道:“来了。”
他跟上人群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再度谈及了任务对象。虎杖悠仁问道:“所以七宫就是他的本名吗?这个名字……感觉怪怪的。”钉崎野蔷薇点头同意:“七宫……七宫,我记得我在观星杂志上看到过,那是天秤座的别称。”
“七宫取自他的咒术,七宫的恩赐。“禅院真希纠正了答案:“他的真名叫做“大岳昌浩。”
东京,去往电车车站的路上,大岳昌浩三人并肩走着。帆谷文雄回忆着美食的滋味,依依不舍地说道:“昌浩哥,就真的不能跟中岛大哥哥在一起……
大岳昌浩像是被他的天真逗笑,道:“他是个好人,但做不成我们的家人。”
帆谷文雄还想要开口,却被松鹤隆给打断:“够了,已经有一个人的家被毁了,还觉得不够吗?”
大岳昌浩一张脸瞬间变得复杂无比:"“我……”帆谷文雄却先一步跳出来抱不平:“小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昌浩哥那都是……”
大岳昌浩突然骤变了脸色,却并不是因为被这番话惹怒,而是察觉到了危险!
“文雄!后退!”
他迅速地将帆谷文雄拽到自己的身后,并抓住松鹤隆逃离,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危险。
因为下一秒,他所处的地方被贯穿,这明显是奔着要他的性命来的!大岳昌浩面色铁青地循着攻势传来的方向看去,并成功地看到了出手人的样貌。
那是一个一席黑色风衣的少年,两缕垂落在耳前的头发泛着怪异的白色,抬起的一只手上残留的余波证明这一切就是他所为。“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
他没有得到答案,因为芥川龙之介脑子里想的只有速战速决一件事。“去死吧,大岳昌浩!”
随着他抬起手,大岳昌浩也终于看清了先前袭击他们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一一无数布条化作锋利的利刃直朝他的头颅刺来。大岳昌浩一把将松鹤隆推进帆谷文雄的怀中,不顾后者的年龄更小,发出命令:“文雄,带小隆走,在约定好的地方汇合!”说罢,不退反进。
整个人快步朝着布刃冲了过去。
“恩赐予我一一”
在被布刃贯穿之前,他的衣服下忽然泛起了一阵红光,随后布条刀刃的尖端像是遭到了某种重物,被直接绞成了碎片!但这只是个开始。
芥川龙之介眼也不眨,更多的刀刃紧随其后。大岳昌浩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应付也变得吃力,却没有退缩,在瞥见两人依旧没有动作之后,高声怒吼:“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走啊!”“大言不惭!”
“昌浩哥!我知道了!“帆谷文雄终于回神,拽住了松鹤隆的手准备逃走,却发现没有拖动。
松鹤隆正死死盯着芥川龙之介的脸,身躯也绷紧。“小隆,不要闹脾气!”
帆谷文雄用尽全力,才将人拖离了战场。
等到了安全地带,他就开始了算账:“小隆!昌浩哥拼命拖延追兵让我们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松鹤隆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先前低着头的模样。帆谷文雄察觉到了不对劲,仔细一看才发现松鹤隆的表情不是闹别扭或者害怕,而是憎恨!
帆谷文雄很敏锐:“小隆,你认识刚刚那个人?”松鹤隆仍旧没有回答,但帆谷文雄却看见了他的手掌、身躯,都开始颤抖。帆谷文雄不知道的是,在此刻松鹤隆的脑海中正在浮现出可怕的、被蒙上了一层血色阴影的回忆。
“大人,请您明察,我们没有叛变,冤枉……”“不要伤害我的妻子,您要罚就罚我一个吧…“不一一”
刺拉。
喷涌的鲜血溅在了柜门上,透过缝隙流滴落在藏身于其中的孩童脸上,还有血珠流进了眼中,黏腻充满了眼珠。
这股难受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随着柜门被撞开,一只大手将他拎出来仍在地上,更大的恐惧笼罩了他。
“这个孩子怎么处理?”
“他看到了全程,直接杀了灭口?”
“那个任务不是还缺一个么?丢过去……
“火、火!”
“好大的火!”
“不、不要一一”
无数的声音灌入脑海之中,松鹤隆不堪折磨意识陷入了昏聩,并在下一刻,轰然倒地。
“醒一醒,小隆?小隆?”
小巷战场中,大岳昌浩忽然感觉到什么,如今的他虽然说不上是遍体鳞伤,但也不容乐观。
他死死盯着有条不紊攻向自己的芥川龙之介,汇聚全力,却不是为了抵御,而是砸向一旁的墙壁一一
伴随着轰隆一声,墙体裂开了一个大洞,大岳昌浩快步冲了过去,同时扬起的烟雾还遮住了视线为他的逃走提供了援助。只是他还是低估了芥川龙之介的本领。
一道利刃刺向他的后腰,虽然大岳昌浩狼狈地侧身躲了过去,但腰腹还是被擦到留下了一个巨大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渗透着鲜血!疼,钻心裂肺的疼,但大岳昌浩却不敢停下逃命的步伐。芥川龙之介立刻就想要跟上,但街角已经传来了许多急促的脚步声:“房子快要塌了!快来救人!”
“啧。”
意识到跟踪无望的芥川龙之介只能暂时放弃追踪,以掩盖行踪为首要任务。逃走的大岳昌浩并没有找地方包扎伤口,而是赶往车站搜寻帆谷文雄跟松鹤隆的身影。
最初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在他怀疑他们是否已经遭遇不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