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指尖的鲜血涂在谢墨珩紧抿的薄唇上，他喉结滚动，嘴唇张开一条缝，舌头从里面探出，舔舐她手指的鲜血。
很甜。
姜暖芙看着他笑，“你该去处理伤势了。”
直到医生给谢墨珩包扎时，他的舌尖仍留着那抹甜意，他的眉目冷淡，眼中泛起戾气，姜暖芙的话沉甸甸的坠在他心头。他无法改变过去既定的事实，但没有关系，他可以抹掉林烬遥。
只要没有了他，姜暖芙那句话也不存在。
姜暖芙坐在床边，她捡起智脑，可怜的智脑命途多舛，但它很耐摔，没出事。她将智脑擦干净，便开始躺在床上刷着短视频。越刷，她的心越乱。
今天乱糟糟地过了一天，她的内心充满疲惫。姜暖芙吐出一口浊气，她真希望这种需要考验她演技的大戏不要再出现了。每次面对谢墨珩，堪称对她演技的新挑战。
她翻到社交平台，将联系人从上往下扫视一遍。她绝望地发现，这里面没有一个能诉苦的对象，她的列表里一个比一个难搞。
页面停留在林烬遥那页，姜暖芙低下头就看到他新发的消息。
[林烬遥：装醉好玩吗？]
[林烬遥：我还在顺着你演。]
[林烬遥：看到了就回我消息。]
[林烬遥：你之前不是说被姜家逼迫着和谢墨珩签订婚约吗？别告诉我，你突然想和他亲密接触发展感情了。]
姜暖芙：男人就是麻烦。
她的眼睛亮亮的，没关系，她刚才刺激谢墨珩获得了很多新情报，正好用来应对他。再加上，她也很好奇，问题的答案。
姜暖芙慢慢琢磨着谢墨珩的话。他之前告诉她，她的资料是夹杂在银冕新生中一起送到他面前的。今日听着他的话，完全不是那么简单。他要么让人长时间监视林烬遥，要么长时间注意她，也有可能两个都做了。
而林烬遥，看来她以为的初遇完全不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姜暖芙看着智脑，智脑荧蓝色的屏幕上投映出她稍带疲倦的眉梢。
[666：谢墨珩说交往之前，你派人查过我。]
[666：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我未婚夫？]
[666：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哪一天？你的目标为什么是我？]
她握着智脑，表情冷淡。
她告诉过谢墨珩，他们两人，林烬遥远比他重要。但实际上，这两人与她，都是可有可无。只是目前来看，林烬遥相对而言，更好控制，更好利用。
从本质上，谢墨珩和林烬遥，对她并无区别。
金钱、权力，以及离开银冕她仍能自由自在地生活，这些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姜暖芙站在窗边，天际遥远的星光洒到她眉眼中，她接通电话，道：“我很难受。”
“我远以为，在银冕的这一年，唯有你是不同的。可实际上，就连你也在利用我。我被带到谢家，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只顾着质问我。”
虽然林烬遥在宿舍楼下等了她一夜现在处理起来有点麻烦，但没关系，只要不是捉奸在床，她都可以洗。
姜暖芙颇为自嘲，术业有专攻，她莫名其妙地在这方面点满了天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