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你了。我也会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答应你的事不会再食言。”裴淮黑眸紧紧盯了她片刻,低声道:“可妹妹,你在我这里已毫无信誉可言了。”
裴棠依垂下眼,“若哥哥还不相信,我们可以立个字据,白纸黑字为证,也算是凭证了。”
“不必了,"裴淮道:“只是我希望你心里有什么事都能够告诉我,不要总藏在心里。”
裴棠依轻轻点了点头,她也清楚自己是个别扭的性子,内心又顾虑颇多。二人谈了许久,桌案上的烛火也有几分暗淡了。裴淮没有留下,回到了隔壁他的客房。
裴淮走后,裴棠依又静静在桌案旁坐了片刻,素手托着下巴。烛火轻轻跳动,将她朦胧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
许久后,她才躺回到榻上,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脖间悬挂着的玉扣,感受着玉扣与肌肤相贴而感染上的温热,缓慢闭上了双眸。次日清晨,便要早早起床去坐船。
不知怎得,裴棠依醒来后就觉得小腹有些胀痛,她没当回事,收拾过东西后就出了房门。
裴淮已在门外等着她,在楼下用了早饭后坐马车往码头的方向去。已有船在码头候着,裴淮竞是直接包下了一整艘船。船上并无其他人,除却她与裴淮、陈万以及其余暗卫后,就只有几名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