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
他开口,嗓音因酒精而带着一丝沙哑的黏腻,打破了殿中的死寂,
“他们都在祝我长寿安康,万福千祥……呵。”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沉甸甸的嘲讽与苦涩,
“他们可还记得,今日是您的忌日?或许记得,但无人敢提。”
他仰头,将壶残酒一饮而尽,烈酒灼喉,让他蹙紧了长眉。
“皇阿玛今日赏了许多东西,却未曾亲自来看我一眼……”
话语在此戛然而止,带着一种不敢深想的痛楚,
他将额头轻轻抵在供奉牌位的冰冷龛沿,如同幼时渴望母亲抚慰却不可得,
“他们都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带着各式各样的心思,就连皇阿玛也……没有一个人,是单单为了“保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