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阿哥胤禛,即日起前往宗人府,协理宗室事务,清查近年玉牒、赏罚记录,务必秉公处理,不得有误。”
“着八阿哥胤禩,即日起前往户部观政历练,跟着侍郎熟悉各省钱粮赋税、国库收支等一应事宜,多看多学,用心办事。”
这两道口谕,看似都给了差事,实则深意迥异,
宗人府掌管皇族事务,虽紧要,
但接触的多是宗室亲贵,于朝政大局和实权影响有限,且事务繁杂,极易得罪人,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是真正的实权部门,油水足,人脉广,
但同样水深账目繁复,是个极易做出成绩,也极易出错陷入泥潭的地方。
将老四放在相对“封闭”的宗人府,而将素来善于结交的老八放进“开放”且关键的户部,这其中的权衡、试探与制约,不言而喻。
“嗻,奴才遵旨。”
何玉柱心头一凛,深知这两道口谕的分量,不敢怠慢,立刻躬身领命,快步退出去传令了。
石蕴容看着何玉柱的身影消失在殿外,这才缓缓将茶盏送至唇边,
借着氤氲的热气,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自己微微上扬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