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小心呵护的模样,
看着他亲自为那女人拉被角的动作,
再想到他方才在正院对自己那片刻的怀疑,
一股混合着酸楚、愤怒与被背叛感的暗火,猛地窜上心头,
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她死死攥着袖中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才勉强维持住脸上那层冰冷平静的假面,
只有那愈发锐利冰冷的眼神,泄露了她内心翻腾的恨意。
“贝勒爷,太医到了。”
“快请!”
胤禩立刻直起身,收敛了面对张氏时的温和,神色恢复了主位者的沉稳。
须发皆白、提着药箱的太医快步走了进来,先行礼如仪,
胤禩抬手免了:“不必多礼,先给张格格诊脉要紧。”
“是。”
太医应声,走到床榻前,取出脉枕,屏息凝神为张氏诊脉,
片刻后,他收回手,对胤禩躬身回道:
“回八爷,张格格脉象滑而略涩,确有动了胎气之兆,所幸发现尚算及时,并未伤及根本,待臣开一剂稳妥的方子精心调理,应可无虞。”
胤禩点了点头,心下稍安,
但关键还在后面,
他示意了一下旁边桌上放着的那包药渣,
“那是张格格今日服用过的安胎药所余药渣,你仔细查验一番,看看可有问题。”